“但是好可惜哦,你还活着。”
许风亭被小崽子变脸的速度惊到了,尤其是看到对方眼中真切的厌恶时,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刚刚有哪里惹到这家伙了吗?
同时又觉得好笑:
“我的小殿下,既然有求于人,总该拿出求人的态度吧?”
九皇子被说得一愣,立马否认:
“我哪里有说要求你?”
许风亭的声音无奈极了,他分析道:
“这里是偏殿,你费尽心思跑到这,不就是为了找我吗?若是心有歹意,我犯病的时候便不会跑;既无歹意,那便是有所相求了。”
不过这小崽子也是奇怪,变脸如翻书,突然就眼露恶意,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见目的被识破,九皇子并不慌张,反而意味不明地说了句:
“你很聪明,但还不够谨慎。”
说着,他拉过许风亭的手,同时展开自己的小手,笑得单纯:
“哥哥听说过金蚕蛊吗?将多种毒虫密封起来,让其自相吞噬,最后存活下来的便是金蚕,被它咬上一口,毒性先散至肺腑,胸腹纹痛,后至全身,最后七孔流血而死。”
许风亭暗道不妙,低头一看,就见自己左手手腕处有一道细小的咬痕,而小孩的掌心上,正躺着一只通体金黄的小虫。
糟糕,这小崽的娘可是苗疆人,他该小心的!
九皇子收起手中的蛊虫,垂眸道:
“有求于人,不一定要拿出求人的态度,威逼利诱一样可以。”
他在深宫里长大,又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环境与身份决定了他的处事原则。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之内,求人除了作践自己,毫无用处,只有利诱或者威逼才能快速达到目的。
许风亭看得一阵恍惚,仿佛透过面前的小孩,看到了未来的大反派。
这孩子才这么小,就已经学会了威逼利诱,步步为营吗?
他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小反派,还是为身中蛊毒的自己:
“说吧,殿下大费周章来找我,是要我帮你做什么?”
他倒是不怕死,但是很怕疼,七孔流血啊,那得多疼。
见对方愿意配合,九皇子也不墨迹,他从身上找出一样东西,对许风亭道:
“我知道太子要带你去见父皇,你照常去,但是要将它放在父皇身上。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
许风亭跟着看了过去,发现又是一只蛊虫,一时间颇为无语:
……这小崽怎么净整些邪乎的东西。
方才被金蚕咬了一口,他不太想碰这只虫子。
见许风亭迟迟不敢伸手,九皇子直接将虫子扔了过去:
“怕什么,你身上有金蚕蛊,它不敢咬你。”
不知道这小崽是不是故意的,虫子正好被扔到衣领处,许风亭大惊失色,连忙抓住要掉进衣领深处的蛊虫。
他捏着手中的虫子,饶是脾气再好,也难免有些气恼,不由得瞪了眼面前的熊孩子。
九皇子不仅没生气,反而被对方慌乱的姿态逗得一笑,他心情不错地解释道:
“这是蛇蛊,五六年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养成,十分珍贵。中蛊的人会时常感到燥热,体内似有蛇行之,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全身肝脏便会腐烂而死。”
谈到蛊虫,小家伙的兴趣总是特别大,讲起来便是滔滔不绝。
许风亭听着听者,脸上神色微变,他想起了十年后的剧情:
“夏历432年,夏帝驾崩,死时唇口干裂,脏腑尽竭。”
原来夏帝的死,是九皇子一手造成的。
书中有隐晦地提及过九皇子与夏帝的恩怨,似乎是与丽妃的死有关,不怪小崽子想要给父皇种蛊。
但养蛇骨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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