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坐在门槛上,闻三河搭着弟弟的肩膀。
“二哥身上担子重,当初爹咽气之前让我们一定要把你找回来,咱家不能散,这是爹的遗言。你从小没见过娘,又因为大哥害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咱家命最苦的就是你。好不容易等到你回家,但凡是影响咱们兄弟关系的人,二哥首当其冲不允许别人破坏咱们的兄弟情分。”
闻岩仰望着夜空,心里的思绪就跟天上分布四散的星星一样乱,愧疚感油然而生。
“三哥,酒还有吗?”
闻三河从二哥手上抢过酒瓶,自己先喝了一口。
“有,给你。”
闻岩这次不在意洁癖,狠狠灌了一口下肚。
他半耷拉着肩膀,垂着脑袋缓缓叙述:“我从来没忘记自己的籍贯,后来单位背调帮我查到了咱们公社。那时候我有机会给你们写信报平安,但是我心里怨恨,恨你们嫌我是累赘把我卖掉。”
后面就是他负伤退伍,接受不了残疾的现实,选择回到老家。一边让亲兄弟愧疚,冷眼旁观他们吃苦受累。他有不菲的退伍费和负伤补贴,从指甲缝里漏一点就足以让两个亲兄弟过得更好。
他已经记不太清上辈子在老家做了什么,反正两个哥哥都没有结婚。后来政策放开他去外面做生意,自此跟老家的亲人再也没联系。
闻三河搭着弟弟的肩膀:“你该恨我们的,如果当时我跟二哥留点心就不会让大哥把你带出去。”
那时候他和二哥每天上山下河找吃的,大哥念过小学所以经常去城里找临时工。他和二哥怕四弟被水冲跑从不让他跟着出门,没想到老四跟着大哥出了门。
闻岩心知肚明,如果当初他没被大哥卖掉,父亲也没有被气得卧病在床,他大概会被过继到别人家。
毕竟家里四个儿子哪能全养得起。只能说他运气不太好被亲人卖掉,小孩子又怎么会想到向来对自己和颜悦色的亲哥哥能把他狠心卖掉。
他吃过苦头,但很快就被收养到十三岁入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缺衣少食。即便训练艰苦、战场残酷,但起码不用为吃喝发愁。
土房子几乎没有隔音,梁好在屋里能清晰听到院子里的对话,不禁对闻岩产生同情。平时根本看不出来他经历过那么悲惨的童年,或许他可能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后看淡了一切,所以才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吧。
第11章 马有才中毒
兄弟俩聊了很多,闻二山灌完酒就不省人事,人高马大的壮汉酒量差到离谱。
聊到最后,闻岩如释重负。
“三哥,如果二哥还想争取,就让他如愿吧。”
他和梁好不会一直住家里,有脑子清醒的三哥坐镇,马寡妇就算嫁过来也掀不起风浪。
二哥这些年没少吃苦,牺牲婚姻撑着整个家,总要让他如愿以偿。
闻三河跟弟弟聊过后想开了。二哥为了这个家熬到三十多岁没结婚,好不容易有喜欢的人,对方就算再不堪他们也没资格阻拦二哥追求幸福。
“行,大不了我躲着她走。”
闻岩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进屋。
梁好招呼他睡觉:“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跟他们去城里卖水产。”
“你先睡,我身上有酒味,在门口散散味道。”
梁好身上盖着薄被,双手放在小腹平躺着直挺挺入睡。
就在闻岩以为她睡着的时候,梁好说话了,
“咱们跟马寡妇气场不合,二哥跟她合适就行。”
二哥如果真心喜欢马寡妇,她们几个人全都成了阻拦二哥姻缘的恶人。
这是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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