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丫鬟在说被褥的事:“林闲不就是昨天挨板子的家丁?高管家怎么会给他被褥?”
“还有那个大个子,今天还打了林大姐,听说也挨板子了。”
林闲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扯起嘴角。
马周把被褥随便铺上:“俺搞不明白,一床被褥有甚好显摆的?”
林闲嘴里念念有词,估摸着时辰:“你就在房里待着,我去打饭。”
林闲打开门窜了出去,后院陆续来人?,林府的丫鬟和家丁都在锤肩锤脚,诉说今天过得多苦。
也有人在说林闲和高管家的事。
“昨天挨打的林闲,好像给高管家买了一只鸟,能学人说话,高管家喜欢的很。”
“不止鸟,我听说林大姐手上的南红镯子也是林闲送的。”
“乖乖,林闲这是走狗屎运了?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应该是他们几个卖身钱凑得,这林闲真舍得下血本。”
嘎吱?!
林闲闭着的房门打开,外面交头接耳的人纷纷望向林闲,也有人绕过林闲,看向林闲身后。
他们真的看见两床被褥。
林闲没有看后院的这些人,径直走向伙房:“老胡,打两碗饭。”
老胡腰间系条满是布丁的围裙,是他自己做的,平时攒的布块缝在了一起。
“还没到饭点,急什么急?你是不是嫌昨天的巴掌没挨够?”老胡满脸胡渣,脸上油哄哄的:“滚滚滚。”
林闲没有动,咧嘴傻笑:“老胡,两碗饭而已,快点打吧,我回房里吃。”
老胡冲灶洞抽出一根烧火棍:“教训起老子来了?老子说没有就是没有……。”
“老胡,给他吧,不就是两碗饭,林闲今天出府办事辛苦,该吃的。”高管家提着八哥来到门口。
手上提着八哥的高管家,红光满面:“今天林闲和林周先吃饭,其他人晚一炷香。”
老胡手中的烧火棍放下了,油哄的眼皮聋拉下来:“老高啊,真打啊?”
啾啾!
鸟笼里的鸟发出鸣叫,不安生的上蹦下跳:“啾啾。”
高管家连忙往后退几步,免得八哥被烟雾熏到:“你这伙房真脏,赶明打扫下,别呛到我的八哥。”
“快点给林闲打饭。”
伙房老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还拿林闲当典型,今天怎么是另一个态度。
高管家临走不忘交待一句:“今早吃撑了,我那份也给他。”
高管家的那份可不是大米饭!
老胡每天都会留菜,小姐和夫人吃的是小灶,高管家的菜都是从那里面出。
话说到这,伙房老胡只能阴沉着脸,把两碟小菜拿出来,把米饭也打好。
林闲一手拿一叠菜,两碗米饭叠在一起,用肘夹住,拿下巴抵住:“嘿嘿,谢了。”
林闲拿着菜和饭,大模大样的跑回屋里。
院子里的下人都看见林闲满载而归的模样?,表情各异,昨天的林闲任人打骂,府中任何一位下人都可以打他。
才过一夜,林闲不仅有自己的被褥,还能吃高管家的小灶?
林闲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啪叽嘴的声音格外响亮,每一口咬下去发出的声音,院内的人都感同身受。
不少人跟着做出吞咽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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