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的少年?”
严胜无奈。他想了想,“就是最弱的那一个。”
跟在门外,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隐不由得一默。
哦。继国缘一这时懂了。他将箱子抱了起来,大概是因为想更近地听见严胜的声音,不愿意背到身后,就只是抱着,“兄长为什么要见他?”
“你没发现么?”严胜的声音从箱子里闷闷地传来,“那少年耳朵上,是你的花札耳饰。”
缘一愣了。“母亲大人为我做的那个么?”
“嗯,”严胜的声音变得更低,“你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因为那天兄长受伤了……”
好吧。好吧。严胜在箱子里叹了口气。此时他感到缘一停下了脚步,而光线也变弱:到室内了。
他推开了箱门。
看到眼前极其混乱的景象。
“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放开本大爷啊啊啊啊啊!!!”
“哎呀,请继续压吧,一点都不痛,一点都不痛哟,这里就是天堂吧——”
“啪!”
药水泼地的声音。
“……”
来到这个世界,继国严胜第一次觉得无言以对。
-
“您好。”
红发的少年,看上去伤痕累累,全身上下不少被绷带覆盖的地方,只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带着熠熠生辉的、看起来永不熄灭的明亮。
“严胜大人,”又一次在药水大战中惨败,只匆匆收拾好自己,就坐到继国严胜对面的灶门炭治郎,在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后,就非常礼貌地低下头去,“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继国严胜挑剔地眯起眼睛。
他抱着手,上下打量对方,通透的世界中灶门炭治郎在继国严胜没有任何秘密,弱小的肌肉,弱小的骨骼,弱小的呼吸,继国严胜几乎觉得无聊了,他兴致缺缺地看完对方的全身。
也很弱啊……
余光瞥到对方的肺部。
嗯?
这很弱小。对于常年看着继国缘一的严胜来说,这样的心肺,在严胜眼中,连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
但看着看着,严胜忽然感到了一点熟悉的东西,这个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少年,明明呼吸的是和水有关的方法,但肺部深处,却有一丝缘一独有的、日之呼吸的痕迹……
严胜顿时来了兴趣。
他倾身向前,“你的耳饰是从哪里来的?”
炭治郎愣了,“这是家父传递给我的,据说是我们家祖传的纪念物。家父在世时,没有一刻将它们摘下。”
祖传的东西?严胜念了几遍灶门炭治郎的名字,越念越觉得熟悉——此时缘一开口了,“炭吉?”
哦,是了。
严胜面无表情地想。
他记起了灶门这个姓了。
——这不就是缘一上次不愿意处理家里的事务,偷溜出去玩,偶遇被鬼袭击的一家人,保护了他们之后还跟着住到人家家里,呆了小半个月的——
灶门一家吗?
这么多年之后居然还活着啊。继国严胜皮笑肉不笑,从他的打听来看,继国的姓氏可是完全失传了,虽然有两个世界不同的原因,但多多少少还是让人有点生气吧?
严胜完全没掩盖自己的不爽:“你上次离家出走收留你的那家?”
缘一僵住。
他方才还有点“看到了故人后嗣”的欣喜感,此时瞬间变得心虚,整个人像蔫掉的植物一样贴在严胜身旁,“兄长,我错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