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阳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小手把乱步一推,就挡了上去——
…………
也许是因为衣服很厚的缘故吧?
被刀子刺中的感觉并没有江户川阳毬想象中那么痛,只有原本和雪一样洁白的羽绒服被染上的一片赤告诉她,自己确实受伤了。
她耳边传来的,只有被母亲大人压制住的男人的嘶喊声和呜呜的风声。
哦,还有笨蛋哥哥抽噎着的声音。
直到这一刻,江户川乱步才开始害怕得眼泪滚滚流下。
“妈妈大人,阳酱、阳酱她会不会死啊呜呜呜呜呜呜——”
果然,即使是被诱拐也能冷静分析的小侦探,面对这种事情,反应也是一个一般的孩子呢……
不过,妈妈大人,爸爸大人,她好好地保护了乱步呢。
毕竟,算上作为“江秋”的那十八年,她也算得上是乱步的姐姐……
…………
不幸中的万幸,是江户川阳毬突然扑上来的举动让男人刺歪了,这一刀并没有命中要害。等江户川阳毬恢复了意识的时候,她看见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她发现,自己的家人都在床边。
笨蛋哥哥躲在妈妈的身后,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而妈妈大人和爸爸大人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就连向来威风的爸爸大人,眼圈也是红红的。
“爸爸大人,妈妈大人……”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伸出手比了个“v”,“怎么样,阳毬棒嘛?”
回答她的,不是爸爸大人也不是妈妈大人,而是笨蛋哥哥抽噎着的声音。
“阳酱是笨蛋——”
说着,声音却小了下来。变成了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
这个笨蛋哥哥——
江户川阳毬抬起小手,在呜呜哭着的笨蛋哥哥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
“不哭,哥哥不哭……”
…………
江户川阳毬是被痛醒的。
明明被刀刺中的时候并没觉得很疼,可到了下午,受伤的腹部却不断地隐隐作痛。
阳毬颇有些难受地睁开眼,就看见了哭累了趴在床边睡着的乱步。
五岁的小孩一边睡,还在一边轻声念叨着“阳酱”。
阳毬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刚想伸手去擦擦乱步脸上的泪痕,就听到了病床的床帘外妈妈大人轻轻的声音。
“什么?你要辞职?”
……辞职?爸爸大人吗?
什么意思?
阳毬捂住嘴巴,竖起小耳朵就听了起来。
“你知道的,如果我没有干这份工作,乱步不会差点被绑架,阳毬也不会受伤。”她听见那个一直坚强的男人沉痛的声音。
“在一课接到电话,听说阳毬被送进医院的时间,我承认我怕了。”
“我怕这样的事情还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而到了那个时候远不会像现在这么幸运。我怕你,怕孩子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可是——”
妈妈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我一直以为,做警察可以声张正义,保护无辜的人们。可是——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好,又何谈保护其他人呢?”
爸爸大人——
阳毬轻轻闭上了眼睛。
前世,她倒是听说过不少警察”为了大家而牺牲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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