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偃的母亲是姚国的国女,她在临终之前,令人送了一封书信到姚国……”
叶攸宁接过书信,展开来看。
——君兄亲启!
这是写给姚伯的,白偃的母亲是他的妹妹。
白偃的母亲在信中说,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即将被白支国的人暗害。
白支国的国君,看中了白偃的骁勇善战,想要让他为白支国效力,可是白偃心心念念着他的母亲,想要回家去给母亲养老送终。
于是白支国的国君,下令暗杀白偃的母亲,还让死士假扮成中原人,如此来刺激白偃,为白支国效力。
白偃的母亲死里逃生,写下了这封信,请商队送到姚国,向他的哥哥姚伯求情,希望姚伯可以派兵来救自己,救自己的儿子。
可是……
叶攸宁轻声道:“按照姚伯那个秉性,他没有派兵,对么?”
公孙无疾点点头,道:“姚伯当年对兄妹赶尽杀绝,怎么可能留下国女这个活口?这封信,送到姚国之内,便没有任何回音。”
还是因着公孙无疾的人脉广阔,加之姚伯已经被杀死,所以才能辗转出现在叶攸宁手中。
叶攸宁眯眼道:“也就是说……白偃的义父,根本不是他的恩人,而是他的……”
公孙无疾笃定:“仇人。”
叶攸宁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都在为仇人卖命,也是个可怜人。”
公孙无疾笑起来:“宁儿,你就是心肠太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不就是如此么?
叶攸宁朗声道:“柳书吏,请你进来。”
吱呀——
柳羡之从门外走进来,道:“太子,有何吩咐?”
叶攸宁没说话,将小羊皮扬起来,递给柳羡之。
柳羡之恭敬的接过来,展开阅读,他的眼眸先是睁大,无比震惊,随后震颤晃动,双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那个白偃……他是姚国国女的儿子?”
叶攸宁点点头。
柳羡之颤抖的继续道:“姚国的国女……是被白支国杀的?”
叶攸宁还是点点头。
“哈哈哈!!”柳羡之突然笑起来:“白偃这个痴儿!这个痴子!!认贼作父!为仇人卖命还不知!”
他的表情兴奋起来,充满了挑剔的欣喜,笑得肚子疼,直打颤,笑着笑着,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又笑又哭,像个癫子……
叶攸宁淡淡的道:“柳书吏,劳烦你拿着姚国国女的这封遗书,去圄犴寻白偃,这是他母亲的遗物,说甚么也合该交给他。”
柳羡之擦掉眼泪,沙哑的道:“是!”
公孙无疾:“……”
刚公孙无疾还在想宁儿太过善良,以后怕是要吃亏的。
转眼,叶攸宁便让柳羡之将遗书交给白偃。
白偃母亲的亲笔遗书,字迹他肯定认得,这般大的冲击,果然是……
公孙无疾欣慰的想,我家宁儿纵使太善良,也不会被人欺负,做舅舅的何其省心。
柳羡之离开,叶攸宁道:“舅舅,你身子才刚好一些,快些回去歇息罢。”
公孙无疾挑眉:“宁儿你如此催着舅舅离开,怕是有甚么要紧事儿需要处理?不是叫柳羡之去了圄犴,怎么,你也要去看看热闹?”
叶攸宁摇头道:“并非,昨日王叔饮食不尽,似是因着忙于公务,劳累所致,因而今日攸宁得空,打算去膳房做两道可口的吃食,给王叔端过去。”
“宁儿,你……”
公孙无疾摇头叹气,欲言又止。
“舅舅?”叶攸宁奇怪。
“罢了,”公孙无疾道:“你自己慢慢想罢,舅舅先回去了。”
叶攸宁等公孙无疾离开,便去膳房做了两道朝食,端着朝食往喻隐舟的寝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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