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单薄的身子一侧,没有叫喻隐舟碰到那些吃食,反问道:“王叔方才不是说……吃过早膳了么?”
“吃……”喻隐舟干笑:“吃过了么?”
叶攸宁点点头:“方才那位来传话的宫人,分明说——‘喻公说了已经用过早膳了’。”
喻隐舟立刻回头瞪了一眼那个寺人。
没用的寺人,怪不得叶攸宁哭得如此伤心,甚么叫孤说用过早饭了,用过就用过,没用过就没用过,还来一个孤说,这不是找着叶攸宁难过伤心么?
喻隐舟赔笑:“攸宁,你听差了,方才是孤说不太饿,但是没用过早膳,不如现在咱们一起……”
不等他说完,叶攸宁又道:“既然王叔不太饿,想必是之前食的太多,有些子积食了,等乐镛有空,给王叔开两方健脾消食的汤药吃吃罢。这早膳……”
“君上!”
“哎太子?您也在啊!”
师彦大踏步走进来,他乃是喻国的虎贲军师氏,每日都会前来给喻隐舟作礼报道。
师彦走进来,深深得吸了两口气:“哇——好香!香死我了!一闻这味道,便知晓是太子亲手做得,旁人都比不得!”
叶攸宁一笑:“师将军严重了。”
“诶?”师彦摇头:“太子可不要过谦,有两件事情,旁人都可以谦虚,唯独这两件事情,太子绝不能谦虚。”
叶攸宁好奇:“一件是……理膳的手艺?”
师彦点头:“正是!正是!太子的手艺,碾压王室的膳夫,简直无人能及!”
叶攸宁更是好奇:“那第二件是……?”
师彦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道:“自然是……自然是太子的容貌了,容貌那更是令人心驰、驰神往……”
叶攸宁笑起来:“师将军谬赞了。”
“师彦……”喻隐舟转头盯着他。
双目阴测测的,仿佛是一只老鹰,冷笑道:“一大早晨起来,便是来拍马屁的?”
师彦道:“冤枉啊!君上,卑将真的没有拍马屁。”
“还敢说?”喻隐舟道:“油嘴滑舌,成何体统,一日日的不学好的,尽学这些!”
师彦瘪着嘴巴,赶紧垂头。
叶攸宁则是柔和的道:“师将军,还未用早膳罢?孤这里做了一些吃食,王叔他还不饿,那这些吃食,就送给师将军罢。”
“好啊好啊!”
“不好!”
师彦和喻隐舟,几乎是同时开口。
师彦一个激灵,侧头看向喻隐舟,喻隐舟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凌迟。
叶攸宁不顾喻隐舟反对,将承槃递到师彦手中,笑道:“若是太多了,大可以拿去与众人分一分,一起食用。”
喻隐舟仍然盯着师彦。
师彦头皮发麻,心跳过速,喉咙收紧,但闻到承槃中飘散出来的香气,实在抵不住诱惑,罢了,死就死罢!
“卑将恭敬不如从命!那先告退了——”
师彦抱着承槃,一溜烟跑了。
“这臭小子!”喻隐舟很想将师彦揪回来,但师彦跑得太快。
师彦抱着吃食,一路飞奔,好似有狂犬在后面追他一般。
嘭——
“哎呦!”
师彦一头撞到了甚么,向后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几乎要摔碎,尤其是尾椎骨,又酸又疼。
哗啦!
吃食差点洒了,一只手掌伸过来,没有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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