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往里面吹气,火可能会着起来……”
谢九安顶着黑烟朝里面吹了口气,感觉吸了一堆脏东西进嘴里,但火总算有了点起势,他忍着恶心又凑近吹了好几口气,火总算腾地一下起来了,还险些燎了他的发丝。
如此反复几次,锅里的药来回煮了半天,最后才好。
小桃怕药太烫烫着他,自己盛出来晾了下才让他端。
谢九安看了她一眼,语气很生硬:“你火烧得不错。”
小桃愣了愣,还不及提醒他脸上有灰他就端着药碗走了。
崔竹被喊醒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脸:白的黑的红的。
谢九安方才被熏的狠了,现在眼尾还是红的,像是晕染了胭脂。至于黑的,就是他烧火时蹭得黑灰了。
崔竹莫名愉悦起来,咧了个笑。
“喝。”谢九安把碗往他面前一横,下巴一扬。
有人伺候自然不错,温度刚好,崔竹屏息一口气喝了下去,接着一杯水就递到了他手边。
崔竹喝完水谢九安把杯子接走了。
“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谢九安盯着他,舔了舔嘴唇,又想去摸他的眼睛。
崔竹这次倒是没打开他的手,而是先一步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眼眸上挑:“我要休息了,劳小侯爷出去关门。”
小侯爷的手落了空,不满地盯着他,恶声恶气:“我不走。”
“可我要养病了。”
谢九安不死心,偏又没法发作,此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里的相持:“小侯爷、小侯爷你在不在里面?”是侯府管家的声音。
“好、走、不、送。”崔竹愉悦地笑,用口型无声吐出四个字。
谢九安盯着他,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下,崔竹神色一变,谢九安再抬头唇上便带了血。
“你是狗么四处咬人。”被咬破了嘴唇,崔竹皱眉烦躁地骂他。
谢九安那口堵着的恶气终于出了,他揉着崔竹流血的嘴唇,笑得恶劣又灿烂,“快点儿把病养好啊!”
张管家在外面听到了谢九安的声音,喊得更起劲了:“小侯爷快开门有急事啊!”
谢九安一听到张管家的声音整个人便有些烦躁,但听那愈演愈烈甚至要把门拍烂的声音只好忍着脾气去开门。
但刚走没两步他又折回来把衾被兜头盖在崔竹身上,把整个人蒙得严严实实。
谢九安去开了门,张管家一见他便嚎了起来:“小侯爷哎你可让老奴好找!”说着注意到他的脸又哎呦一声,“怎么把脸糊成了这样,快跟老奴回府好好洗了!”
抬手一蹭脸,指腹上全是黑灰,谢九安有些诡异的羞恼,回头看了床榻一眼,臭着脸回头问张管家什么事。
张管家顺着他的目光也想往后看,却被他一挪身子挡住,只得纳闷作罢,想起正事,又赶忙附近谢九安耳朵压低声音说:“小侯爷,皇上正召你入宫呢!”他这才火急火燎出来四处找人。
谢九安烦躁拧眉,声音带了戾气:“说了什么事儿没?”
张管家身子一缩,“没有。”
“回府。”
张管家一听立马欢天喜地跟在后头。
谢九安上了马车,张管家刚想跟上去问问这脸怎么黑成这样就被挥下来的帘子挡住了。
张管家纳闷,怎么出来一趟小侯爷的脾气又大了。
回府后张管家立马张罗人端水过来让他把脸洗干净,谢九安又换下了这身折腾得黑不溜秋的衣服才坐着马车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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