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电脑坏了,好不容易抢救出来的稿子,先发上来,愿偶滴电脑早日康复,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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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受伤,你都带着少爷出来干了些什么?”
“我的事,跟你有关系么?”
“我不能再看着你这样一步步错下去!你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你能控制的限度,你的意志也远不够使用它们。你就像个拿着一把枪的婴儿,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枪,什么是死,什么是杀人!”
“我不是婴儿,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真的知道么?”赵子强却低声反问。
“疯子,你成熟点行不行?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以为自己的力量比任何人都强就可以决定这个世界的规则,你是在把自己变成一个独裁者。”
“当一个人的力量越强,就越容易走进以自己为中心的漩涡。张信彦是做错了,但是他做错了还有朋友、同事可以劝他,劝不了还有上面的人可以直接否决。但是你不行,你没有刹车,你错了就一路错到底了。所以他可以错,但是你不能错!”
“你们全都说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凭什么说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知道什么是死么?”
“我当然知道!”他永远不会忘了他被程家逼到跟烟头一起自杀。他害怕,他长这么大从没这么怕过,烟头也怕,所以洛炎闭着眼睛把钢管**了烟头的胸口。用火烤着那些废旧的设备想引起爆炸或火灾的时候,他瑟瑟发抖,体会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恐惧。也许,他现在阴暗的性格,就是从那时候种下的种子。
“没有死过的人不会知道什么是死,没有亲眼看着重要的人死去的人不会明白死意味着什么!”赵子强却对洛炎的回答不以为然,“我一家子都是军人,一辈子都是军人。我的叔伯、表的唐的兄弟姐妹全是军人。我三个叔叔死在战场上,我的父亲也死在战场上,我最喜欢的表哥也死在战场上,从小把我带大的爷爷一身都是从战场带回来的伤残。即使这样,我愿意选择跟他们一样的路,我以自己是个军人为荣。但是,洛炎,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看看你的四周,那些尸体都在流泪。我们每天四点起床五点越野十五分钟吃饭,哪怕只有两个小时的睡眠都要担心紧急集合,不管春夏秋冬严寒酷暑刮风下雨都要露天站岗,我们这样流血流汗是为了有一天能上战场保家卫国,不是在这里被你像切菜一样的屠杀。没人会原谅你,躺在这的每个人都不会原谅你,你践踏了他们这么多年的辛酸血泪,你让他们所有的付出都变得没有了意义!这就是杀人,这就是你杀了他们的意义!”
“可是……”洛炎乱了,他明明觉得他自己没错的,可是现在他真的乱了。他并不想杀那些人,他一直都觉得那些人是可敬的。洛炎突然有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疯子,回头吧!越是强大的人,越是要学会忍耐,学会沉默。破坏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为这个世界不是一块草坪,只要把杂草拨掉世界就会美好,所有东西都是连在一起的。”
洛炎沉默了,然而在他沉默的时候,远处的四喜院却传来一声巨响和一阵猛烈的震动。四下看了看,烟头和阿米巴都在这,那四喜院里面是……
“糟了!张信彦沉不住气开始销毁了!”赵子强暗暗叫糟,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往回赶。
“赵子强!”洛炎高声叫住了他,顿了顿,说到,“从今以后,只要我看不见你们,你们也不会看见我。”
赵子强冷着脸,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往回急跑。
洛炎静静看了看四周被他们搞成鬼域似的树林,挥手把零星的火苗熄灭,然后径自朝林外跑去。
手机响了很久才有人接,一接通赵子强就急道,“住手,他们都走了!”
“走了?”张信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转念一想,立刻又沉下了声音,“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没有,我劝服他了,总之他已经带着人走了,我也没有答应他任何事。”
“是么……”张信彦低应着,但是赵子强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甘和无奈。
“张主任,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他今天做的每件事,我都不会忘记,所以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可以么?”
“不准找内圈的人帮忙!”
“知道了,我有分寸的。对了,刚刚爆炸的是哪里?”
“昱立的别墅。”
“……炸的好……”
“赵子强说,那些人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另一边,洛炎一边跑着,一边喃喃自语般的说着。
“人总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赎罪可以让你变得成熟。”莫苦也低声的回答着。
“我没说要赎罪。”洛炎淡淡的反驳。他没有毁了四喜院,不代表他就认为是自己错了,说到底,他也不希望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这不代表他应该为发生的一切付责。
“我希望有一天你会!从有人类开始,翻手就能改变世界命运的人有无数,但是他们都选择了隐世而居,等到哪天你真心的为今天的事后悔,你自然而然的就会去赎罪。”
洛炎回头看了看莫苦,不屑的笑了笑。“以一个人类的身体来说,你也算小强了!”那晚后莫苦昏迷了两天,还亏昱立知道怎么输血,贝尼去外面弄来几包血浆。想不到现在已经可以跟他一起跑了,除了他们那帮第二天就像没事人一样的进化者,莫苦的恢复力也算非人类了。
“如果今天不来,我会自责一辈子。”
几个人跑出树林,莫苦替他们去买了三套换的衣服,洛炎看着手上沾满血迹的衣服,干脆的反手扔进了身后的树林。
回到大路,四个人拦了辆出租车,伺机停下后才发现他们是四个人,而且个个都有点诡异。
“你们去哪?”伺机小心的问着。
莫苦报了地址,伺机一愣,“先生们,呃,太晚了,我不做生意了,要回家了。”
洛炎一开始就冷着脸,这时候抬眼看了看那个伺机,把那个伺机吓得不轻。
“放心吧,我们不是抢劫的。”莫苦温和的笑了笑。
“不是,我真的要回家了。”
“算了,我们跑回去!”洛炎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还碰上个神精兮兮的伺机,老实说他真不明白他们叫车干吗,现在是半夜,他们自己跑回去还快点。
“莫苦的伤还没好。”烟头低声的在洛炎耳边说着,不过还是被神精高度紧绷的伺机听到了。
洛炎看了看莫苦,刚刚跟着他们一路跑过来都是在硬撑,现在脸色确实不太好看。无耐,掏了三百给伺机,“开车!”
伺机还是在犹豫,但是洛炎的脸色很明显得告诉他,今天他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
车子不情不愿的开了,还开的颤颤巍巍,莫苦好笑的说,“我们没这么可怕吧?”
伺机看看莫苦,确实不可怕,“你们这么晚,刚下班?”
莫苦想了想,“我们刚从外地回来,车在半路抛锚了。”
伺机看着莫苦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竟然相信了,“原来这样,没办法,这两天广海市不太平,我们都不太敢拉客了。”
“没这么夸张吧?”
“你大概去外地好几天了,这两天广海市的黑道天天晚上火拼,警察都死了好几个了。我们这些开出租的一进市中心,不是拉到去砍人的,就是拉到刚被砍的,只能躲到郊区来碰运气了。”
“广海的老大不是死了么?”洛炎跟着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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