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在中也那边,同样对他没什么正面评价。
“这可不叫饥不择食。”我不服气地说,“中也重情重义,关心朋友,团结同事,深得下属的尊敬和拥护,没有人会不喜欢中也,如果有,那他不是人。”
太宰一副作呕的表情:“我要吐了——”
“咽回去!”我捏住他的嘴,强迫他继续听:“而你好吃懒做,轻浮放荡,见到陌生异性连姓名都还不知道,就迫不及待地邀请对方殉情,让人家以为你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病人。”
事实上凭太宰的容貌和头脑,倘若愿意用正常的态度待人接物,必定很受欢迎。
但他偏偏每次都要跟发神经似的。
我越数落越起劲,忽然瞥见他的头越垂越低,脸也垮着,神情十分沮丧。
难道我说的太过分了,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秉承着打一巴掌给颗糖的原则,我改口说:“太宰,其实你也是有优点的。”
他的头稍稍抬起。
“你虽然好吃懒做,但也没把自己饿死。你虽然经常被异性拒绝,但你越挫越勇,下次还敢。”
“这是优点吗?”太宰从我手里救回自己的嘴,不满地抗议,“明明是在骂我吧。”
“哎。”我叹了一口气,难得真诚地说,“下次再遇到心仪的异性,只要你认真一点,别说殉情之类的话,而是好好和人家约会去了解她,那你成功再婚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话还没说完,从脖颈处突然传来刺啦一声。
我怔住了。
戴在脖子上的Choker被扯断了,断掉的黑色项圈被太宰修长的手指夹住,黑与白两种极致的颜色,在晨曦的微光中渐渐虚化,混沌地相融。
他抬手一抛,那根Choker就被扔上了二楼阳台。
“这是你嘲讽我的代价。”他漠然地说。
“混账东西!”回过神后,我在他的头上狠狠打了一下,“Choker是中也借我的,要还的!”
“哦呀,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句话的太宰笑容瞬间又灿烂起来,估计是认为Choker被撕,我无法对中也交代,友谊会因此出现裂痕。
“快去给我拿下来!”
我和太宰有过约定,绝不踏入各自的房子,他的脚不能落在一楼,而我也不能爬上二楼。
“那要看樱溪酱的表现。”他欠兮兮地说,“你可以说点我爱听的话~”
“……”
不想再浪费口舌,我干脆扯下了他右手腕上的绷带。
“既然你扔了中也借给我的Choker,那就用这个抵债吧。”
我把那条绷带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遮住了三途留下的齿痕,顿时又觉得今天实在是倒霉透顶:“路上救了一个疯子却被咬了脖子,中也好心借我Choker遮挡一下,还被你弄断了。”
瞥一眼太宰,我目前状态和他的人设有点重了,他的脖子上也裹着绷带。
再瞥一眼,被抢了绷带,他居然没气到爆炸,毕竟这东西堪比他的本体。
但我对绷带的系法并不熟练,系了两次都松开了。
就在我琢磨着找订书机订一下时,一只手撑在了我的后颈处,帮我系起了绷带。
我心想,太宰绝对拥有着世界上最灵巧的手指,因为他只用单手便很快系好了。
太阳升起了,青年披着满身热烈的阳光,猫咪一样轻巧地跃上了二楼。
“早安,樱溪酱。”他笑着对我说。
我摸了摸后颈,绷带连接处绑了一个蝴蝶结。
还没等我开口夸他,就看到他脚尖一伸,勾住了中也的Choker,然后踢到了更远的地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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