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开票就被一抢而空。
为了一会的演出顺利,李铮上台之前又加了一次彩排,这才放人让他们去后台做造型。Listen平日承接过不少知名乐队的演出,有了之前乐队成员临上场前打起来了群架的前车之鉴后,lvy索性又让施工队将后台都改成了单人休息室。
蓝苹果每个人的候场习惯不同,分开倒也落得清静。
李铮一如既往地躺在沙发上补觉,鼓手和大罗大多是凑在一起打小猫钓鱼,路原一般是规矩地坐在化妆镜前面,听候妆发师发落。
他常年是卷毛造型,做造型时总是比旁人要麻烦。
此刻,一双修长的手插在他的头发里,被他层叠的褐色发尾盖住,只漏出影影绰绰的红色指尖。
休息室的空间富裕,靠近门边的地方放着一张冷棕色的真皮沙发。男人有些暧昧的喘息声响落在空旷的空间里,带着微末的战栗。
黎砚知低下头去,看着跪坐在地板上的那颗乖巧的脑袋,玩心大发地用手扯着路原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路原闷哼一声,他的身体因吃痛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卸力服从着黎砚知的举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唇际的水渍,那双泛着浓情的眼睛是滴出水来的痴迷。
“砚知,是我哪里做错了嘛,”路原被迫抬着头与黎砚知对视,他跪坐着的双腿随着黎砚知加重的力度立起来,变成一个标准的下跪姿势。
面前的少女下巴微抬,眉毛轻轻扬着,透亮的眸子里是不掺水的疑惑,探着身像是在确认什么。“你为什么要叫。”
她缓缓靠近路原那张湿漉漉的脸,语调悠扬,整个人的气质像一个雷厉风行的审判官。
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放刚才的音像,路主唱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声音自卑。他的耳朵一点点变红,每每都是挖空心思的讨巧,却总是弄巧成拙。
可是对黎砚知不能说谎,他只好老实答道,“我学得还没有那么好,所以怕你觉得无聊。”
控在路原后脑处的力量一点点消解。
黎砚知盯着路原那缓缓又垂下去的脑袋,他总像个泥人面团,没有脾气一样,好像在她手里能被揉捏出各种形状。
他的头顶很圆,像个沉默的句号。
“没有无聊到需要助兴的程度。”黎砚知的眼尾总是扬着,现在却显出几分难得地宽恕。路原的眼睛亮了亮,双腿交替着向前爬了微毫,“砚知,不然还是像上次那样吧,我躺下。”
黎砚知的裙子翻折下来,“不要,很累。”她最近连续熬了几个大夜剪辑视频,身体虚泛得很。路原见她失了兴致,几乎瞬间反应过来,手脚利落地给她清理着。
他不时抬头看看黎砚知憔悴的脸色,没忍住边擦边操心起来,“那个护肝片你熬完夜之后一定要吃。”说完,他跪坐着换了一边,“还有那个叶黄素,对眼睛好的。”
说着说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给她套个裤腿都套半天。黎砚知看穿他的小心思,一把推开他的脑袋迅速提上裤子,她有些不高兴,眉毛皱起来。
“啰啰嗦嗦的拖延什么时间。”
路原有些羞怯地红了脸,他还以为自己伪装的挺自然的,却还是逃不过黎砚知的眼睛。他的睫毛眨了眨,下意识地摆出讨好姿态。黎砚知虽然在和他谈着恋爱,但却并不怎么和他待在一起。
只有偶尔需要在他这里发泄什么的时候,才会和他联系。他的所有软件都把黎砚知设置了特别提醒,方便自己可以在黎砚知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
她们交往了快两个月,在外人眼里她们大概依旧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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