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成绩不好,但一直很听老师的话。
……可班主任奔去了医务室陪受伤的小男孩,又联系了男孩的家长说明情况,再陪同激动无比的家长去了牙科医院、联系专业的医生核查孩子伤情……
毕竟那是所私立学校,而男孩的父亲有些势力,是老师绝不想得罪的人物。
所以为了不丢掉饭碗,他只能代表“疏忽管理”的校方,陪在旁边道歉。
于是就不可能回校继续自己的教学工作。
于是安洛洛就在办公室外,从早读站到了天黑。
……腿很酸,腰也有点痛,脚很麻很麻。
安洛洛开始感到难受。
心情不难受,但身体有点难受。
……老师为什么还不回来呢?老师让我站在这里究竟是为了做什么呀?
算了……
安洛洛又望了一眼走廊上的窗户。
窗外,太阳消失,阴云聚拢,漆黑的雨水渐渐贴上玻璃,粘稠又阴冷。
……算啦。天气难得这么好。
【腰挺直,肩膀端正,脖子不能歪。】
安洛洛悄悄揉了揉发酸的小腿,换了换脚,再次挺直了腰。
天气难得这么好,她也要摆出好的姿势!
——终于,五分钟后,班主任、男孩的父母与伤口处理好的男孩一起回到了办公室。
其实那些血只是看着吓人,安洛洛学的方法再好下手再精准,也没有爸爸那种能瞬间“剪坏”异常之物的力量。
她只是个小孩,没有打坏他的任何一个器官,只是抽了他的耳光,顶多让脸颊肿了起来。
而且小男孩正值换牙期,被打掉的那三颗又正巧是他开始松动的乳牙——无论医务室的医生,还是牙科医院的医生,仔细检查后,都安慰说,没什么大问题,脸颊冰敷一下,一段时间内注意饮食就好。
但男孩的家长对这结果很不满意。
不严重的伤情,就是不严重的后果。
于是回来的班主任看着站在外面的安洛洛,呵斥她进去,给家长打电话。
——他其实在医院时就在想办法联系安洛洛的家长了,但这孩子在学校登记的联络人只有母亲,母亲的电话号码一直不通,怎么打也是关机。
班主任知道一点安洛洛的情况,听保安室说过她每次放学都在校门口待到天黑,所以,心里其实有点叹息。
大抵家里是没什么人的。
……他在这所私立学校任教好几年了,他很清楚,家里没什么人的小孩,惹了事后,结果远不止“罚站”“请家长”。
他其实也隐隐知道安洛洛和同桌打起来的原因——他隐隐知道孩子之间的流言,也听同班的小孩复述了当时男孩大声说出口的话。
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地说那种话。只是很会复述大人的话而已……那是来自大人的恶意。
他心里有些同情这个小女孩。
但,他无法帮助她。
首先是她先打了对方;其次,她家里没什么人;最后,这个被打男孩的父亲,很有势力,据说,还沾了点黑色的生意。
所以班主任没有开口为她说任何话。
他沉默地进门,指了指地面,示意安洛洛继续在办公室里站好,便拉开椅子,坐在了自己办公桌前。
然后,赶在他之后,拖着哭嚎的儿子冲进办公室的那位母亲,直接就伸出手,去抽安洛洛的脸。
班主任拦了一下,只是意思意思出手拦了一下,他甚至没从椅子上站起来。
男孩的父亲倒是没做什么,他跟在最后,关上办公室的门,也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只冷眼看着妻子去教训这个小孩。
男孩父亲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任何父亲知道“我的儿子在小学被一个小女孩摁着打,打成了一个哇哇哭的孬种”都不会脸色好看的,更何况是沾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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