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东西,可不好说。”他勾起一边嘴角,“比如,赵姑娘就并不会喜欢在下。”
“此话怎讲?是郎将太武断了。”
邵梵阴恻恻地与她调情,可赵令悦终归是金玉闺阁里养大的,没有他厚颜无耻,承受不住这种压境般的打情骂俏。
而且他的笑里,总藏着一种嗜血的刀子似的,她长这么大,少见这狼与鹰一般的眼神。
一块不起眼的鱼肉在空中僵持,她告诉自己,她不能放过杀他的机会。
憋住气,她慕然下了决心,穿过身体肌肤传来的层层冷意,凑近了,眉目婉约柔和,“好,那我替郎将尝尝。”用筷去盘中择,却立刻被他用筷点住,“小心鱼刺,吃我这块。”
他将她挑好的那块毒肉夹到她嘴边,直接喂给她,“来,张嘴。”
赵令悦没张,做了个矜持状:“这不太合适。”
“你方才说我们是未婚夫妻,既是未婚夫妇,喂个鱼,有什么不合适呢?”
“......”
赵令悦闭了闭眼,她脑中闪回许多片段,决绝地张开嘴。
即将吃进去的那刻,他忽然连鱼肉和筷子一把丢掉,眼见筷子落了地,赵令悦哑然无措。
谁知他又将她手腕扼住,一把拽了过来。
她被拽得猝不及防,人狠狠跌坐到了他腿上,后腰空悬就要后仰,慌忙中一抓桌布,上头的米饭连菜带盘,全摔下了地。
一阵噼里啪啦,地上满是杯盘狼藉。
赵令悦心跳如鼓,毒杀不成,立马拔簪要刺他喉咙。
可手刚碰到一点头发,就被他扼住。
他当看不见她脸色多差一样,轻笑着一字一句道,“姑娘这是要趁夜自荐枕席了?莫急,我们虽是已定下的夫妻,但毕竟还未成婚,等成婚了,赵姑娘再宽衣解带为我解忧,那也不迟。”
他说这话时,眼中何曾有笑意?
赵令悦浑身上下,汗毛全部倒竖,再也不想与他靠近分毫,怒目而向,“你放开我!”
他随她徒劳挣扎,缓缓摇头,“你看看你,才挑你一两下子就炸毛了?你失忆了,但是我没有,我比你更清楚你该是什么脾气。”
她跟姓赵的那些贵族一样,懂规矩讲礼仪,若不惹她,她自当人前客客气气,若是不小心惹到了她,那她可是能要人命的。
这哪是什么小野猫,是头炸毛的狮子才对。
门外守着的秋明听到动静,慌忙推开门,便看见一贯矜持的赵令悦已经坐到了邵梵的腿上,被他搂着腰,摁在胸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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