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电话也没有想象中的难,他揉了揉脸,觉得老陶说得很对。在外靠朋友,互相帮助才符合中国人心里的仁义。
老旧公寓附近经常有流浪猫,深秋夜晚寒冷,陶家舶房间的灯一直亮到深夜。
伦敦的雨说下就下,一连几天,稀稀落落。
贝克街,橙色的三层楼下白色雨棚像一艘帆船。
陶家舶上午在咖啡店兼职,陶家舶穿着工作服和Edy在门口抽烟。
雨后潮湿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Edy吐出一丝烟雾,问:“Todd,你们的小组作业怎么样了?”
仅关注的热点早就被大家遗忘,Edy没发现什么八卦便不在意了。陶家舶打了个哈欠,眼里染上几分倦意。
“还行”,他一个人写到凌晨三点,他ok的。
Edy衬衫底下露出一只腕表,陶家舶瞥了一眼,是他打工路过的那家IWC橱窗里的那只。
陶家舶狠狠吸了一口烟,近10万英镑的手表,3个月前还离他很近,他曾想给老陶带一只。
“真羡慕你能和帕特里克一组。”
“为什么?”
Edy疑惑地看他,“当然是因为可以被大佬带飞啊,这个课题他之前就跟教授一起研究过”。
陶家舶:....如果说这份作业是我主笔,为了查资料我连续三天都是凌晨睡的是不是没人信。
“他病了,作业是我写的”,陶家舶没好气地说着。
那天之后,两人讨论过几次小组作业。对方回复得很慢,倒是问陶家舶是否喜欢庄园那天的威士忌。
陶家舶没多想,诚实地说喜欢,跟自己在酒吧喝过的都不一样。
WI受年轻人欢迎其中有一个功能是共享距离,当然是可以设置指定人权限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加好友,对方又病了,总之这个功能他没有对陶家舶关闭。
他注意到帕特里克这三天的位置不断变化,几百公里,像是在英国周边的国家移动。
“病了?”,Edy来自英国一个大家族,母亲那边有一位姨妈曾经与William家族联姻。
“前几天就病了,为了小组作业我还去了一趟他家。”
Edy指缝夹烟,十指敲击屏幕,随口说:“Hyde附近那个公寓吗?他有时住那儿”。
陶家舶一愣,“是St.W附近一个庄园,非常大”。
指缝的烟掉了,Edy缓缓地传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一字一句地问:“是从山下上去要50分钟的那个庄园吗?里克守着的那个庄园?”
“如果里克是一个将近70的老爷爷,那么是的”,陶家舶耸耸肩,熄了烟,“那儿很特别?我倒是不想再去了,太远”。
这就是仅关注的待遇吗?Edy沉默地抽完半支烟。
“晚上去喝酒吗?Alen带Kate一起来,给你介绍个女孩儿,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陶家舶弯腰开始收拾桌上的咖啡杯,图书馆那次Kate的眼神不算友好,陶家舶懒得凑热闹。至于女孩儿,他说:“我每天打两份工,没时间恋爱”。
Edy不置可否,“跟你提了几次你都说没时间,派对上的女孩,学校的女孩喜欢你的人很多诶。Todd我要质疑你的性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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