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裴淮年低声问。
陶家舶想到大庄园清晨离去的金发男孩,可能穿的也是裴淮年送的衣服,随手赠送,价格昂贵,沾着紫罗兰的气息。
他想这些确实矫情的过分了,也任性荒唐,无法宣之于口。
“没有,只是不合适。我不换了,走吧。”
怎么会不合适,蓝血品牌限量版,尺寸颜色都是适合他的。
裴淮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说:“这只是补偿,不算礼物,我会准备更好的”。
裴淮年摸了摸他的青茬,似安抚地说:“不是说我好?那我的补偿也是好的,中国绅士应该接受”。
他又把正常的话说得不对劲。
陶家舶瞪他,又看了一眼盒子。
“我没这么说,你听错了。”
陶家舶识趣,拿出服,没避讳的当着裴淮年的面换上。
都是男人嘛,游泳馆,健身房不都是这么换衣服的。
陶家舶的身材不似欧洲人健硕,薄肌贴着他流畅的骨骼,露出一截后腰。
好半晌没有声音,在他看不见背后,裴淮年的眸色逐渐幽深,喉结难以自控的滚动,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克制着不计后果的冲动。
他声音低哑,问:“腰上是什么?”
陶家舶停下手里的动作,扭着头看左腰,“哦你说这里啊,纹身啊”。
他像是想起什么旧事,笑着说:“上高中的时候追姑娘纹的,当时流行这个”。
中二少年总是喜欢做点什么特别的事情证明自己,追姑娘是,纹身是,特立独行。
“漂亮的姑娘?”,裴淮年口吻平淡。
“当然,我们隔壁的班花,也是校花。”
他背对着,什么都不知道。裴淮年握紧右手,定定地看着陶家舶的背影。视线盘旋在他纹身那处,波澜不惊的眼眸泛起层层涟漪。
濒临极限的定力,和忍耐占据着他。
“为了她,把图案纹在身上?”
裴淮年脚步很轻地走近,陶家舶把马甲套上,低头整理,丝毫不知道危险在哪里,又有多深沉,还自顾自地说着隔壁几个对头也喜欢校花,在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上耍手段的故事。
裴淮年充耳不闻,表情瞬间晴转阴,暴雨将至。
书房的平板里有一份详细的资料,陶家舶说的校花叫明梦,现在是复旦的大二学生。有一个男朋友,感情稳定。陶家舶来英国以后,他们曾经发过一次邮件。
裴淮年不在意她,可陶家舶左腰上黑红色的蝴蝶,他缺失了一段关于陶家舶身体的信息。
裴淮年炙热的掌心掐住陶家舶的腰,他头皮发麻,转头问:“你干嘛!我警告你...”
还没说完,裴淮年另一手扣住他的锁骨。
是一个完全背对式陷入怀抱的姿势,无法转头,陶家舶别扭极了。
昨晚喝酒之后的一些触碰他还记得,但那是喝醉之后的。
“你放开我!一早上发什么神经病,你又要做什么?”
裴淮年一把拽下陶家舶没有系紧的领带,快速在他双手间系了一个结,将他的双手钳制在背后。
“裴淮年!放开我!”,陶家舶觉得对方是来真的了。
他毫无准备,被困住,本能挣扎的反应,挣脱的力道加大。
裴淮年用上半身和臂膀的力量将他挣扎的力量全部盖住,他不说话,低头埋进陶家舶的颈窝。
陶家舶被他带到一面墙前,他眼前是有着紫罗兰花纹的壁纸,右侧是裴淮年的呼吸声。
禁锢感提升了对周边事物的感知,陶家舶呼吸逐渐沉重。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裴淮年的情绪像坐过山车,前一晚,甚至10分钟前都还维持着绅士的做派。
到底是哪句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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