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房产,他期望这个礼物背后的意思是Forgiveness。(宽恕)
“不存在原谅不原谅”,陶家舶微微偏头,窗外的光线映出他的侧脸,把跟林苟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我没有恨过你”。
裴淮年得寸进尺,悄悄更靠近一点,鼻尖贴上陶家舶的后脑勺,微小的触碰让他觉得心安。
他闭着眼睛,痴醉在难得的亲昵中,说:“你会离开我吗?”
陶家舶回身,推开一点,裴淮年瞬间提着心,陶家舶一字一句地说:“会”。
“会离开英国”。
陶家舶低着头说完,大概过了一分钟没有听到裴淮年的回答,他抬起脸对上那双蓝眼睛,心里涌动着一种复杂的,被撑满的情绪,持续扩张。
他的目光闪过一丝轻快和释然的光,不想再等裴淮年的反应,胯骨往前一顶,胯骨贴着裴淮年的大腿,小腿蹭着面料上乘的西裤。
这么近的距离,裴淮年的呼吸变得很浅,他不敢用力呼吸,似乎一道平常的呼吸就会把陶家舶推开。
“但不会离开你”。
陶家舶没有抱他,抬起脸,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像一只想要沾染某种高级香味的野猫。他的板寸有点扎人,裴淮年不敢动,任由陶家舶占自己便宜。
陶家舶拽着他的胳膊,两人重新回到桌前,“赶紧签吧,记得预约公证”,陶家舶催他。
裴淮年像提线木偶,被陶家舶催一下动一下,提笔落下之前他突然抬头,语气很不确定,问:“You sure”。
“非常确定,威廉先生,这他妈是我这辈子送的最贵的礼物了!”
一个小目标!
笔尖距离纸面0.01cm的时候裴淮年又停下了,陶家舶快要抓狂,他不承认自己有一些因为主动送礼物的羞耻感,恼怒地说:“想说什么,问什么回家以后再问,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签字!”
虽然他们之间还有数不清的矛盾和争执,但与这份礼物无关,只有签完回家才能好好谈。
陶家舶沉着脸,觉得英国人低效率大概是藏在基因里的。
裴淮年表情里带着点不情愿,他站直身体,放下手里的钢笔,钻石笔帽被随意放在桌上。
裴淮年是一个能拥有5个收纳盒的人,有很强的,该死的仪式感。他觉得今天并不是一个好时机,看了眼合同,在心里分析把它悄无声息带走的计划有几成把握。
好吧,陶家舶的不友善的眼神毙掉这个想法。
裴淮年优雅的比了一个手势,试图用英国人漫长又浪漫的词汇作为开头,迷惑陶家舶。
“给你3秒,直接表达!”
“Well”,裴淮年躲不过去,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有带花来”。
陶家舶:…?我又不是售楼处,不提供签约仪式!
裴淮年解释说今天是一个magic day,需要最昂贵的朱丽叶玫瑰才堪匹配。
他没有说出口的原因是,他们或许没有办法登记结婚,在这个耀眼的magci day,裴淮年即将签下属于他们之间第一个的签名。
这份文件在今后很长的时间都会被保管在一个最安全保险箱里。
或许,朱丽叶玫瑰也配不上今天。
陶家舶走近他,按住他的胳膊,对上裴淮年的眼睛,眸光闪烁,他不精通这些花言巧语,也没有在皇家戏剧学院进修过。
他低声说:“我看到了,你的花”,然后轻吻裴淮年的嘴角。
那场梦里,我在坎特伯雷的河边看到了一整座城的鲜花。
陶家舶送了一个小目标礼物的人,没有说出口的是…
如果全世界的房产都仅仅写的是威廉先生,那么我就送你一间只属于裴淮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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