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的宫宴,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这会儿,去往边疆镇守的镇国大将军一家,估计都快到边疆了。
“娘,我也想去边疆投军!”
卫国公府近日相当热闹,只因再过个把月,公府有大喜事。
李嫣然揉一揉额角,差些忍不住拿起桌上的长鞭,往他的小屁股上抽两下。
“傅清羽,你闹够了没有。”
“娘,我没有胡闹,那些将军、壮士都是英雄,我傅小十也要做大英雄!”傅清羽拉住长公主的衣袖,晃来晃去地撒娇。
“那你告诉为娘,为什么想当大英雄?”李嫣然压制火气,耐心询问。
这小子是不是魔怔了,好端端的突然嚷嚷着去投军。
这么个小屁孩,懂投军是什么意思?
傅清羽想了想,回答道:“因为大英雄很厉害,厉害的大英雄是不会被人欺负的。”
李嫣然听完他的话,若有所思。
“阿羽是害怕被人欺负?”
“害怕,阿羽没用,阿羽谁也打不过。”
“……”李嫣然沉默片刻。
难道,上一次阿羽在宫中被众皇子欺负,留下了心理阴影?
“乖,阿羽不用怕,你瞧娘亲的鞭子又长又粗,下次若有人欺负阿羽,娘亲将他抽成两瓣可好?”李嫣然不知道怎么安抚儿子,而且在古代也没有心理医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傅清羽无精打采,犹如蔫了的小花。
“娘,去投军不好吗,儿子还是想去投军。”
“好是好,只是你年纪尚小,军营可不收你这样的小孩子。”李嫣然循循善诱,好说歹说才将小儿子哄住了。
深夜,佳懿长公主和卫国公俩人躺在床上,双双失眠。
傅季青翻身而起,神情变得严肃,看向长公主再次询问:“嫣儿,阿羽生病了,生的什么病?”
“心疾。”
“可让大夫看过?”傅季青仍不太相信,一向活泼的小儿子会患上心疾。
李嫣然起身,靠坐在床头,“明日唤府医瞧瞧便知。”
“唉,这可如何是好。”傅季青接连叹气。
因为在整个大启,能治心疾的大夫极少极少。
第二日一大早,四个大夫与公府府医,一同进入十公子的小院。
先由府医诊个平安脉,再由那些请来的大夫单独问诊,最后五人一起共同问诊。
佳懿长公主坐在外间,如坐针毡。
等她看到那些大夫个个提着药箱出来,才上前着急询问:“怎样,犬子如何了?”
“殿下,十公子目前的状况,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心疾或郁症。”其中一人率先回禀。
另一人见状,也跟着补充道:“说得极是,就算十公子患了心疾,观其症状,也是极轻的。”
李嫣然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脑袋都快炸了。
“那,此病该如何根治?”
那几位老大夫不敢忽悠佳懿长公主,便实话实说,“有一法子,或许有用。”
“什么法子?”
“外出散心。”
李嫣然说干就干,当晚吩咐下人备好东西。
她决定带小女儿和小儿子,明日出发,一家三口去往郊外的庄子住上一段时日。
傅慕然听到这一消息,她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在府中,是不是可以不用练字,不用去学堂了。
顾嬷嬷听到郡主的疑问,温声解答:“郡主自然还是要练字,读书的。”
“既然还要上课识字,那怎能算出去游玩呢。”
“这……”顾嬷嬷语塞,原本此番仅是为了十公子,不过长公主舍不得郡主,才想着带郡主一同前往,“殿下这么做,当然有这么做的理由,郡主还小,等您长大了就懂了。”
“好吧。”傅慕然乖乖上榻睡觉,她倒是很期待明日的旅程。
次日,天一亮,李嫣然正要出门,她在门口碰到神色匆匆的大儿子。
“母亲。”傅清辰将长公主扶回去,“小十生了病,怎没人与儿子提起?”
这段时间,傅清辰筹备自个的婚事,忙得好似车轱辘一般,他根本不知道弟弟生病一事。
若不是昨日他去看望弟弟,听到下人议论长公主请了好些大夫,那些大夫都是来为十公子诊断病情的。
李嫣然摸摸鼻子,有些心虚,确实没来得及告诉大儿子。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啊。
如今,大儿子是卫国公府的世子,公务繁忙,且再过不久便是大儿子娶亲的日子,她怎好这时候添乱。
“小十的病无事,为娘带他出去走走便可痊愈,你且安心筹备你的婚事即可。”李嫣然拍拍大儿子的肩头,道:“好了好了,此事你不必担忧。时候不早了,为娘该出发了。”
说着话,李嫣然起身便走。
傅清辰知晓自己劝不住,也抬脚跟上,母子二人一同去往小十所住的京瑭院。
“此法甚妙,终于不用去学堂了,还可以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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