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再提叶西存,连叶烁的话题都绕过去。
期间几次,商韫明里暗里想要回打火机,但闵廷置若罔闻。
傅言洲给他出主意:“你问时秒要。”
闵廷扫妹夫一眼,傅言洲当没看到。
九点半,其他人还在聊着,闵廷打电话给司机来接他,提前离席。
商韫:“还有第二场呢。”
吃过饭他们还要转场去会所,这是惯例。
闵廷:“我还有事,你们玩,记我账上。”
商韫掸掸烟灰,“什么事这么着急?”
闵廷不遮不掩:“去接时秒。”
商韫打趣他:“不是说结婚是为了应付你们家里人?”
“应付家里人与好好相处冲突?我又不是应付完就离婚。”这段婚姻无需谈情说爱,他出差那么久没见面,时秒也从不多问从不试探,难得比他预想中的相处还要舒适。她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上的要求,那么其他方面他尽可能地去满足她。
没时间再闲扯,闵廷拿上西装离开包厢。
私房菜馆距离时秒游泳的那家游泳馆不远,二十来分钟的车程。
暑假又恰逢周末,带着孩子去游泳的人是平时的两倍还要多。
泳池外的休息区坐满等孩子的家长,闵廷站了两分钟又回车里,给时秒发消息:我到了。
时秒刚淋过浴穿好衣服,最近忙晕了,忘记现在是暑期,淋浴需要排队,吹头发也得排队,眼下是来不及吹头发,她用毛巾多拧了几遍,拎上包走出女更衣室。
宾利停在游泳馆门前的路边,看清车牌,她直奔过去。
车正好靠在一盏路灯下,车厢内被照得格外亮堂,刚才淋浴热,时秒凝白的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粉,额头有水珠往下滑,她拿手背擦去。
头发也是湿的。
闵廷看她:“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人多。”当然,也不想让他等太久。
健身包里还有条没用的干毛巾,她找出来搭在肩头。
汽车缓缓并入主路,隔音系统好,车外燥热喧嚣,车内安安静静,只有她拉上健身包拉链的声音。
闵廷打破沉默:“婚房有室内泳池,我明天让人清理一下,以后你去那边游。”
时秒略微惊讶,偏头看他:“泳池在室内?”
“嗯。”他喜欢游泳,当初重新装修的时候设计了泳池。
“你住在婚房?”她问。
闵廷道:“我不住那边。”
没人入住,专门为她清理泳池,她还不知多久才有空去游一次,太麻烦。
时秒:“不用,我去泳游馆游,什么都方便。”
婚房她一次没去过,不清楚具体在哪。
关于什么时候搬到一起住,他们从来没商量过,同居之于他们是特别陌生又不适的一件事,直到这几天,她才适应了生命里多了一个需要她关心挂念的人。
“工作上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闵廷问道,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时秒有点懵:“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两人对视片刻,闵廷:“那是我理解错了,你让我单独陪你吃饭,以为你工作上又遇到了难题,想和我说说。”
“没有。”
“不是工作上的,那是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一起吃顿饭。
时秒恍然,她可能打扰到他了:“以后是每月只能见两面,或有事才能找你,平时不方便是吗?比如偶尔一起吃个饭之类的,吃饭可能也不是为了什么事,或是非要聊什么,就是平常吃顿饭。如果你不方便也没关系。”
闵廷:“方便。随时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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