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印白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意料之中地,这人并没有气馁。“我们没有权限,但我知道一个人可能有。”
“谁?”霍尔问,“你认识的警察?”
江印白是记者,认识警察也不奇怪,但在这个时局里,认识的人不一定可靠。也许前脚联系这个人,后脚特工就追上来了。
江印白明白他的担忧,斩钉截铁地说了句:“不是警察。你放心,虽然我跟这个人不熟,但这个人绝不会出卖我们。”
霍尔半信半疑。都说不熟了,怎么还能确信对方可靠?而且这么大的事,不熟的人为什么要帮忙?
“因为她是夏厅的死敌,”江印白说,“我们去找莫历议员。”
议会大厦就在夏厅旁边,在首都做通讯记者时,江印白见过莫历两面,并未深交,顶多就是交换名片的关系。不过,他见证了法案风波里,莫历怎么指控联首是独裁者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一定会对他们带来的消息欣喜若狂。
霍尔并不觉得这是个坏计划,但是……
“我们要去首都?”他说,“是不是太危险了?”
首都的边卡和巡查比下级市严的多,议会大厦就更不用说了,只要露脸,特勤组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江印白摇了摇头,点开终端的页面,递给他看:“马上就是选举年,夏厅要换届,议会也要换届,议员们都在选区到处宣传呢。你看,下周一,议员在罗拉米亚大学有个讲座,我们可以去这里见她。”
议员是公众人物,公开日程在网页上能查到,方便想要接触他们的民众了解他们。
“我把车停在城外,坐轻轨进城,”江印白说,“你在车里等我。”
霍尔欲言又止,神色间满是担忧。
江印白抬头瞅了他一会儿,握住他的手,摇了摇。“这是个好机会,”江印白说,“我做了那么多年记者了,堵人的功夫还是有的,肯定能和她说上话。”
霍尔低下头,望着苍白的手腕,反手握住。“好,”他说,“你小心。”
江印白露出笑容,霍尔目不转睛地望着。每当那红润的嘴角翘起,他心中的疲惫就会一扫而空。
“你睡会儿吧,”他说,“昨晚也没休息多久。路况我来盯着。”
江印白蹙起眉:“你不累吗?”
“还好,这两天只是在车里坐着,比行军的强度小多了。”
江印白犹豫片刻,还是遵从了对方的建议。在进入罗拉米亚之前,他需要攒足精力。
他脱下大衣,侧躺在后座上,闭上眼睛。车子有年头了,但座椅还算舒适,勉强能当简易床铺。难受的是,罗拉米亚在边境线附近,被克尼亚占领过一段时间,经历过炮火侵袭,路面常有破损,车子也时不时会颠簸。
江印白本来就有一半腿悬空,每次颠簸,都有从座椅上滚落下来的风险。
在他第三次因为突然减速醒来时,对面的霍尔起身,挪了过来。
江印白眨着眼,半坐在后座上,看着霍尔在身旁坐下。他刚想问怎么了,对方就揽住他的肩膀,让他躺下。
他的头枕在对方的腿上。
肌肉遒劲的手臂挡在他的胸前,在他和座椅间形成一道屏障。
然后他听到轻轻的一句:“睡吧。”
他的脸贴在对方的大腿上,隔着一层布料,皮肤的温热传过来,让他的脸也烧起来。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现在他安全了,可他却睡意全无。
霍尔望着怀里的人。凌乱的脑袋靠着他的小腹,睫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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