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该说她根本不知何为爱。
抑制不住冷笑,他问出了自己的心结,“你爱桓凌吗?”
长穗微微颦眉,像是在思考,片刻后回:“爱的。”
看着水镜中昌乐漆黑的眼瞳,她坚定重复,也不知在说给谁听,“我喜欢桓凌,我要嫁给他。”
仅此一句,足够了。
吉时马上到了。
不知是不是因外面起了喜乐,房中压抑沉寂。
自她坚定给出答案,昌乐便不再开口,她安静帮长穗戴好花冠,冰凉的指腹撩起她的碎发,触碰到她细腻修长的脖颈,有数次冲动,想要扭断碾碎。
杀了她。
杀了她。
“昌乐”的手指颤抖,当再次将手覆盖在长穗的脖颈时,听到她问:“外面下雪了?”
“快了。”有些怪异的回答,长穗没有注意。
她站起身,宽大的红嫁衣拖地,细细柳眉轻颦听着门外的喜乐,刚刚随口胡诌的紧张,这会儿好像成真了。
“走罢。”吉时到,凤鸟拉着轿辇停在门前,发出嘹亮的鸣叫。
哪怕宗内对这场婚事各怀态度,但众人还是提起笑堆聚在门外。正值冬日,门外阴风肆虐,屋檐上积压的黑雾沉重欲坠,剥夺了神剑宗原有的昌盛生命力。
今天着实算不得好日子,正如昌乐所说,快要下雪了。
长穗推门踏出,身上的红嫁衣拖长乘风,如烈焰的火红幻出点点焚象。
在众人连声的祝福中,昌乐扶着长穗坐上轿辇,她没再说一句话,望向她的漂亮眼睛又好似有千言万语,沉沉浓稠变得不够清澈。
看着她的眼睛,长穗不知因何感到慌张,她下意识抓紧她的手,喊着她的名字不愿放手,“昌乐。”
“昌乐……”
昌乐不应。
于是长穗自顾自问:“你就……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珠帘撩在眼前晃动,昌乐的面容被珠帘打散朦胧,变得模糊不清,他挣开长穗的手,一步步退下轿辇远去,最后只说:“我们很快会再见。”
真的,很快就会再见面。
以暮绛雪的身份,以叛逃神剑宗孽徒的身份,以颠覆灵洲界魔头的身份,与长穗相见。
昌乐的表象一点点碎裂,暮绛雪红衣扬动立在高处,比桓凌身上的喜服还要惊艳。
在沉积欲坠的天色下,他看到长穗拖着冗赘嫁衣缓步穿行,看到她途经迎风而动的喜幡、迈过了血艳宽长的地毯,即将走向大殿中央迎接她的桓凌。
凌凌珠帘摇动坠坠,长穗的面容也在碎裂与融合间碰撞,当长穗即将走到桓凌身旁时,暮绛雪低笑出声,轻轻呢喃,“开始吧。”
神剑宗现出巨兽嘶鸣。
蛮荒蛇祖自地底钻出,横栏住长穗迈向桓凌的前路,凝成深渊。不知在何时,黑雾低压盘绕在神剑宗头顶,引来阵阵雷鸣,一场红雪来袭,为正在进行的屠戮增添凄美。
暮绛雪握住居诸弓,对准下方的红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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