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你快些回去吧。”阿拾朝她挥了挥手,回头见他师父已经在开始烧火熬药,便过去蹲在他师父旁边劈柴:“师父,我想打猎。”
空相愣了片刻,才眯着眼睛不确定地问道:“你不是说,不杀生么?”
“可是不打猎,小碗家现在那么多人吃饭,她那点粮食很快就见底了,我打猎送给他们,算是救人吧?”阿拾想着,他杀生也是有原因的,是为了救人。
这个逻辑空相没反驳,赞同地点了点头:“难得你有这份心,顺便也救助一下为师,你但凡早些动这心思,为师顿顿有肉,也不至于饿得皮包骨头生病。”
但是得到的是阿拾一个冷眼:“大夫说,要让你少沾荤腥。”
“所以你拿老子的腊肉去送人?”空相一下站起来,愤愤不平。
顾小碗却不知,只当是空相好人啊,送腊肉给自家。她现在的确为家里没有足够的存粮而担忧。
本来那些粮食,别说是她了,就算是再养几只鸡鸭,都是能撑到明年秋收的。
可问题是现在多了姐姐他们这么多人,穗穗他们三姐弟还都是在吃长饭的年纪,那点粮食不知道能熬到过年不?
但她的宗旨是,就算是粮食不多,也不能天天清汤寡水吊命。
回到家,先到一步的穗穗已经带着麦香在清洗药材了,她们十岁的弟弟何望祖坐在一旁玩陀螺。
“你怎么不帮忙?”她看了一眼。
何望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我娘说这水冻手,不叫我碰,而且我也不会。”
因为顾家全是女儿,没有儿子,不但让顾家老夫妻死前不能瞑目,就是这些女儿们,多多少少也有些被传染到。
就如同顾四厢,所以生了三个女儿后,哪怕身体伤了,她还是要继续生。
幸亏运气好,第四个孩子总算是带把,叫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更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何望祖身上。
时而久之,这孩子难免是有些被惯坏了。
“不会就学,谁生来就会的?再说你二姐三姐那手是铁打的不怕冻么?还是就你金贵?”顾小碗却不会纵容他。
只是她话音才落,顾四厢就听到声音从灶房里钻出来,“望祖是男娃儿,这些活儿哪里是男人做的?”
有了娘帮忙说话,何望祖更是挺直了胸脯,得意地看着顾小碗。
这一瞬间,顾小碗反而不讨厌何望祖了,问题到底是出在她四姐身上。
顾四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觉得有些害怕这个小妹,现在叫顾小碗一看,有些发怵,连忙转过话题道:“你回来了正好,咱们趁着还有些亮赶紧吃饭。”
省得晚了又要浪费灯油。
顾小碗便没再说什么,将荷叶里包着的腊肉递给她,让收着明儿炒来吃,便喊了何穗穗跟何麦香洗手吃饭。
不想坐上桌,顾小碗却发现四姐早就将饭分好了,她和何望祖吃的干饭,余下的人全是清汤粥。
大家似乎对于这个分配并没有什么觉得不对,就连躺在隔壁屋子里的何荆元也没有说什么。
又或许是他根本就不知道。
但没想到顾小碗忽然将何望祖手里的碗夺过来,“除了伤员,不干活,没饭吃,这个家里我说了算。”随后拿起筷子,将何望祖碗里的干饭一分为二,倒入何穗穗姐妹俩只有半碗清粥的碗里。
顾四厢愣了一下,直至何望祖愤怒地要去推桌子,嘴里大嚷着:“你不让我吃,那谁也别吃。”她才反应过来,连忙一把抱住儿子,一面又急忙朝面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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