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这道观也太破了点吧。
虞幼泱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往里走,来到大殿,只看见一个醉酒的道士躺在地上。
燕迟恭敬行礼,“师父。”
虞幼泱愕然。
这老道士竟然就是一阳道人?
完全看不出一点隐士高人的样子,反倒其貌不扬,身材矮胖,好像和寻常人无甚区别。
一阳道人听见声音,总算坐起身回头看了一眼。
不过他看的不是燕迟,而是虞幼泱。
他站起来,手在衣襟上抹了抹,笑道:“好水灵的女娃娃,快过来让我看看。”
一阳道人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的掌心,沉吟片刻,突然看向还站在一边的燕迟。
“你怎么还杵在这,道观这么脏看不出来吗?还不快去打扫?”
没有对他此行除煞的慰问,也没有半点的关心。
“是。”
燕迟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转身离开。
“……”
总觉得他好像不是很满意燕迟这个徒弟,是错觉吗?
当初她不同意爹爹收燕迟作弟子,爹爹可是唉声叹气了好几天呢。
一阳道人拉着她在一旁坐下,面庞因为喝过酒而变得红润。
“孩子,你本不该下山,是不是得了什么机缘?”
她瞪大眼睛,“伯伯,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一阳道人得意地捋了下胡须,“我只需掐指算上那么一算,自然就知道了。”
虞幼泱笑逐颜开,如此本领,定能帮她解决问题。
“是得了那么点机缘,”她把灵光宝玉拿出来递给他,“伯伯您看,我此行下山就是为了它,只是它里面还有一个魂灵,无法为我所用。”
一阳道人拿过来,只看了一眼便道:“孩子,此物与你无缘,它也不该在这个时候现世,还是将它放回到它该在的地方吧。”
虞幼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执拗道:“怎么无缘?它在我手里就是和我有缘!”
一阳道人还是摇头,“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何必强求?”
虞幼泱气急败坏,“什么定数?什么强求?倘若真有定数,这块玉还会在我手里吗?”
她也不再隐瞒,“这块玉和我的性命息息相关,我想活着,想让我爹爹也活着,这难道也不可以吗?”
她出言激道:“蝼蚁尚且求生,就算您不帮我,我也绝不会放弃。只可惜我爹爹看错了人,天有定数,人有变数,修士不就是与天相争?他从不信天命,没想到您却如此胆小!”
一阳道人哼笑一生,“鬼丫头,如此明显的激将法也敢用出来丢人。”
虞幼泱被点破也面不改色,“您就说好不好用吧?”
“好用!”一阳道人哈哈大笑,“道爷我就吃你这一套!”
也罢,天有定数,人有变数,就让他帮她这一次,看看她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他起身往外走,回头瞧她一眼,“还不快快跟上?”
虞幼泱大喜,连忙跟在他身后。
画好阵法之后,一阳道人将自己的拂尘取来,面前摆好一个罗盘。
他结了几个手印,嘴里念着咒语。
这是他独创的道术,名为三问,之前燕迟用的问魂术便是他从此术上改良而来。
所谓三问,乃问天、问地、问万物。
施术者需心思沉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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