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逛了一会儿,总觉得提不起劲儿,转身又往宿舍区走:
“大下午的,我去看看有哪些人在偷懒,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抓起来。”
宿舍区内的人确实不少,而且没有接到拍摄通知,大多数选手要么聚在一起玩游戏,要么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谢砚就属于后者。
他刚吃过午饭不久,想躺着消会儿食。
结果他缓慢的消食进度还没达成三分之一,眼珠子一转,就对上了不远处江野的眼神。
周遭闹哄哄的声音重新变得清晰,他从发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和江野互盯了半晌。
随即伸手一掀,利落地把被子蒙在了脑袋上——成团。
江野:“……”
是人吗?
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他简直想挖开谢砚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装的面粉吗!?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垂眸敛目,沉默了一会儿,见那一坨依旧毫无动静,裹着被子的蚕蛹好似要冬眠了。
如此诡异的情景之下,江野在一众男人的注视中,一把拉开谢砚的被子,无语嗤笑:
“你在这儿装什么蚕宝宝呢?”
摄像机后面的摄影师尽职尽责地把这一幕录下来。
江野无语,谢砚更无语:“你怎么来了?”
江野气笑了:“我是你们的导师,我不能来吗?”
“你也知道你是导师,不是宿管啊。”
江野瞬间语塞,凉丝丝地看了他几秒,抬下巴:“坐起来。”
除了身边的摄影机,谢砚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一个个的视线都紧紧盯着他,大概是想看好戏,而他此刻可能是方圆三十米内唯一一个躺着的人。
确实不太好。
有点像看望重症病人,不吉利。
他咳了一声,慢吞吞地坐起来:“干什么?”
“你看了昨晚的节目吗?”江野看着他。
刚刚坐起来的谢砚还没能及时整理头发,被弄得有些凌乱了,后脑勺有一小撮愣头愣脑地翘起来,显得他人有点呆,没有平时那么欠。
“没有。”
——江野正想要说话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像卡了根小小的鱼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准备好的嘲讽被谢砚这一声‘没有’给硬生生塞回去了,措手不及。
“……为什么没看?节目组不是说在大厅里放了的吗?”他语气硬邦邦地问。
“没空。”谢砚言简意赅。
江野冷笑:“没空?你忙着干什么去了?忙着睡觉啊?”
“你都知道了还问?”
江野:“……”
他实在不明白,怎么有人能理直气壮成这样的?
他眸光轻闪,低声道:“你知道有很多人骂你吗?”
谢砚瞥他一眼:“知道。”
虽然没看节目直播,但昨天深夜的时候,庄泽宇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部手机,急匆匆地给他看那些骂他的评论,劝他以后说话注意点儿。
他当时顺便瞥了一眼那些评论。
江野看他的表情像是丝毫不慌,一点也没有初出茅庐的自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