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把魔主卷放下。丹赋圣裹着被子坐在地上,他那只被卫生纸包裹的手露在外面。
晨归把卫生纸拆开,把鸭头拿走,他又把丹赋圣的手认真擦干净。
“你别再说话了。”晨归用传音提醒丹赋圣,“他会想杀你的。”
丹赋圣没有回复。
晨归拍了拍被子表面:“你不可以动了。”
丹赋圣比了一个大拇指。
随后丹赋圣就安心在角落做他的魔主卷。
他不去找玉獒,但玉獒会过来找他。
玉獒下床走到丹赋圣身边,他默默坐下,把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丹赋圣身上。
丹赋圣听力很不错,哪怕隔着被子他也能听到那首狐狸报恩的歌。
他用那只自由的手摸了摸玉獒的狗头,无声安慰。
玉獒独自伤感了一会儿,随后他用传音询问:“你什么都不做吗?司琛是你的旧友吧。”
“不是什么都不做,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啊。”魔主的身份太过敏感,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他和官方处于互相试探的阶段,官方永远不可能真正信任他,丹赋圣也是同样。
哪怕国家的概念已经消失,丹赋圣也不会傻到认为那些制定规则的人会用真善美作为所谓的标准,他们只会更小心,更严谨。
就算丹赋圣动手,那也必须是官方明确下达了通知,必须是他们先出口要求。
他必须在官方的“拜托”之下“无可奈何”地出手。
这很重要。
被子里的丹赋圣掏出了手机,开始给自己那些老朋友的动态点赞。
那些老人家喜欢发自己孙子孙女的图片,丹赋圣不断地点赞评论,可惜他养过的小崽子都长大了,拍出来没意思了。
丹赋圣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存过晨归小时候的留影石,他也要发动态,他要融入集体。
“千庾门的第一代创始人已经死了,说是运功出了岔子。”白愉向晨归解释,“司琛是第一代掌门人的孩子。”
“和谁的孩子?”晨归问,白愉给他的资料里只记录了司琛的父亲。
“没有记录,而且这位千庾门的创始人直到死都没结过婚。”
“不应该,司琛是上了户口的,非婚生子随父上户口是需要父母两方的资料的。”怎么可能完全没有记录?
白愉陷入沉默。
晨归明白了:“你们内部有人搞小动作?”
“也许。”上层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们早就有所察觉了,只是那群人藏得很深。
“官方跟千庾门是有合作的,在调查出确切的问题之前,官方不能强行封锁千庾门。”白愉又说,“这次我只能是您的生活顾问,我们不能以官方的名义进入千庾门搜查。”
晨归抿唇,随后他看向了角落处的魔主卷。
丹赋圣那只伸出来的手正在跟着玉獒的音乐打节奏,晃来晃去。
“你能进去对吧?”晨归问,“你有办法的。”
丹赋圣动作一顿。
“千庾门不会放你这个魔主进去,但你有办法的,对吧?”
……
“我不活了!你们也别活了!”丹赋圣坐在千庾门入口的门卫处,伸手邦邦拍木桌。
千庾门的门卫也是一位修士,他认识丹赋圣,此时他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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