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响笑道:“他乡逢故知,自然要得。”
李宛上前道:“原来都是朋友,阿弟,你府上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裴素忍无可忍,吼道:“我说了他不是武师!”
李宛看他气得活要蹦起来,僵笑道:“不是便不是,既然是霍先生的朋友,那我们便一起过去。”
霍响出声提醒道:“这位是江行江大侠,想来此行有事在身。既小郎君不便,不如此次我们先去。”
自从裴素在王府中说了那番话,李宛回头细想觉得有理,又着实钦佩霍响一身武艺,便逐渐以礼相待,更将霍响认作半师。如今素来讷言的霍响说了这么长的话,李宛也认真想了想,便对裴素道:“听说你今日难得告了假,还剩小半天的时间,真的不要和我去校场?”
此刻的裴素看着这个表哥,只在后悔此前居然还想着赶去王府告诉他自己有娘的消息,便斩钉截铁地摇头:“你去吧,小心姑父醒了酒拍马到校场揍你一顿。”
李宛凛了凛,眼巴巴望向夺去他弓的舅舅,撒娇道:“甥儿太想试试这把弓了,阿耶老是拦着不让,我怎么精进武艺呢?舅舅,你替我向我阿耶求求情吧。”
裴允将那把七星鹊画弓交到霍响手中,而后对李宛道:“既然小孩仰慕薛将军武艺,难得逢此良机,你便带他去吧。只是这弓谨慎用,最好别用,这样我方有在你父王面前替你转圜的余地。”
李宛闻言连连点头,喜不自胜:“多谢舅舅,舅舅真好。阿弟,赶紧的,有什么事你也再说,请这位江大侠一道。武者最爱切磋了,岂不美哉?”
裴素疑心父亲是要打发走自己,巴着江行的小臂不放,倔强地望向父亲。
江行见他攥得极紧,心里明白裴素害怕什么,便抚抚他的发顶柔声道:“我不悄悄离开。”
这情景霍响看着心起疑窦。那日他在王府初见这位裴小郎君,只觉此子相貌颇有似曾相识之感。如今见江行和他在一处,方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来自何处。但他实不明白裴氏的小公子与浪迹江湖的江行会有何干系。但他此刻只能先帮着老友解困,便对李宛道:“世子,若再耽搁恐误了时辰。”
李宛一想确实不能耽搁了,裴素这里竟如此不巧,就只能自己默默地去出一场风头了。他真情实意地喟叹了一声:“可惜了呀,我姑父的族弟薛柳缨薛侍郎也去。他可是举朝闻名的文武双全,那套‘清霜剑法’……”说到这里他忽觉不对,摸了摸额头嘟囔道,“我忘了他是舅舅的学生了。”
想罢李宛朝裴允拜了拜:“甥儿今日无状,还望舅舅见谅。”说着他又对江行道:“江大侠,你既同霍先生是朋友,那也就是我郡王府的客人,随时恭迎,好酒好肉。”这时候他才细细打量起这位“江大侠”,只见此人青衫乌靴,打扮颇为寒素,偏又生得秾秀英华,竟是一位极其貌美的人物。李宛不由得地问霍响:“这位江大侠在江湖上是不是颇有美名?”
他是未加思索的稚言,但在场有人留心在听。霍响干巴巴地回了句:“确实。”
裴素听得不够,正要开口再问,裴允挡在了他和江行身前,对李宛道:“再不走,还赶得及吗?”
李宛如梦初醒,急忙告辞。
待李宛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江行对裴素:“你这个哥哥和我一位朋友很像。”
裴素问道:“就是你那位极好极重的挚友、阿若姑姑的兄长?”
江行点点头:“就是他,总是让人操心。”
裴素听了不高兴了:“阿娘光操心他了,不操心我了是不是?他真的只是你的朋友吗?”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牵过裴允的手到江行面前,哽咽道,“这是我阿耶,出身阀阅,敕封国公,官拜尚书右仆射。不谈封爵官品,单看我阿耶品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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