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就给你解绑。”
蒲遥一声不吭,可能是在怪他绑着他,严伦又说:“你刚才也听到了,外面全是丧尸,你出去,特别危险。”
宿舍里的光线昏暗,夜幕降临了。
良久,才听见蒲遥一声细细的哽咽,“我想回家……”
严伦的心一抽,有点想安慰他,想哄哄他,谁经历这样的变故都不能冷静的,更何况蒲遥身体不太好,应该是更害怕更敏感,也很脆弱。
严伦从自己床上拿了个枕头,加上蒲遥的枕头放在一起,把蒲遥的背脊和头垫得高高的,让他好受一点。
他这才看见蒲遥一直在哭,无声无息的,眼泪像是流不尽一样一滴滴流落,滚落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尖发颤。
严伦的指尖微抖,连忙帮他擦眼泪,他的眼睛像世上最瑰丽华美的宝石,在昧暗的光线里如烨烨生辉的星辰。
在看着他。
很平静,很绝望。
严伦拧开一瓶矿泉水,“是不是渴了?”
蒲遥张口嘴巴,很乖的样子。
严伦连忙喂他喝水,他喂得很小心,怕洒在床上或者他衣服上,另外一只手还放在蒲遥的下颚边接着,防止有水滴落。
蒲遥的唇柔软又粉润,喝了两口水更显得水润漂亮,严伦用纸帮他擦了擦唇角,连忙错开眼神。
蒲遥的头发还是湿湿的,严伦又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他的头发湿而细软,严伦把头发放在手掌心慢慢的吹,开的是二挡,温度也是不冷不热,无论吹在头皮也很舒服,也不伤发质。
不一会儿就把蒲遥的头发吹得干干爽爽。
隐约听见蒲遥说了句什么话。
严伦连忙把吹风机关掉,“你刚才说什么?吹风机声音太大了我没听见。”
自从被他绑了起来蒲遥就不怎么说话,他吹头发吹得认真错过了蒲遥的说话,一时间有些懊恼。
本来以为蒲遥不会再告诉他他说了什么,没想到他一问,蒲遥又说了。
“你对我真好。”
严伦一愣,听见蒲遥又继续说:“可以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他的眼睛好漂亮,是世上难以寻觅的美丽珍宝,严伦的心里泛出一阵难言的情绪,像淹没而来的潮汐,让他一下子不知身在何方。
严伦的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我会一直对你好的,别怕,蒲遥。”
可他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几乎不怎么像人类了,蒲遥不敢提醒他,怕他知道了自己的变化会瞬间失去人性。
蒲遥在安静的数着倒计时。
严伦轻轻地碰了碰刚刚才被他吹干的一缕柔软的头发,收起吹风机的同时想的是也许可以帮蒲遥解了绑,他现在很乖也很冷静。
但是刚才被欺骗的经历历历在目,一下子又把严伦拉回了现实。
蒲遥刚才也是这样,三两句话就把他的钥匙拿到了。
要不是他及时阻止,说不定蒲遥已经出了门碰上了丧尸。
“我是体育特长生进的学校,从小就练跆拳道和散打,身体很结实。”他蹲在蒲遥的床边认真的告诉他,“这几天的食物很够,过几天我们看看情况,可能会等到官方营救,没有人来我就带你出去,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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