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解温闻, 但我了解纪文轩。
纪文轩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太久的人, 能和温闻做了那么久的“狐朋狗友”,愿意帮温闻做某件事,他或许曾经真的把他当成了朋友。
可惜温闻是个太过自我的人, 也不理解正常人恪守的“忠诚”“信任”,最后还是做了自认为没什么但实际上是背叛的事。
这么一想, 纪文轩还真是有些可怜。
他这些年, 可能也没几个知心好友, 甚至没几个狐朋狗友。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听温闻说:“你会为这些天的遭遇保密么?”
我挺想说“不会的”, 但容易刺激到他。
如果说“会”,他恐怕也不会相信。
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了。
温闻又笑了一声,说:“走吧,我也该走了,纪文轩就是恨我,也抓不到我的。”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向前走,拉开了房门,走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然后来不及庆幸自己出来了,直接撒丫子向前狂奔。
走廊里没什么人,我越过了一个又一个拐弯,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个游轮上的金发碧眼的工作人员。
“……请问,”我喘着气拦住他,磕磕绊绊地用英文问,“我该怎么找到纪文轩先生。”
“纪文轩先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中文。
“嗯嗯。”我用力地点头。
“请随我来,请问您是?”
“甄萌,我是他的伴侣。”
那名工作人员的态度立刻变了,他举起了对讲机,用我听不懂的外文说了一长串话,然后引导着我向前走了几步,直接把我带到了一个休息室,熟稔地准备了茶水,让我稍等一会儿。
我捧着滚烫的热茶,还没等到水温降到能入口的地步,房门就被重新推开了。
我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我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纪文轩,鼻头一酸,忍不住说:“你怎么长白头发了……”
纪文轩闭上了双眼,仿佛在克制什么似的,过了几秒钟,他睁开了双眼、一边推着轮椅向我的方向移动,一边问:“是谁抓走了你?”
“一个叫温闻的人,纪文轩,我们报警吧,在公海上报警有用么?”
被囚禁、被恐吓、被殴打,即使身体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我也不可能选择原谅。
更何况,放犯罪分子逍遥法外,也是对其他守法公民的不尊重。
纪文轩“嗯”了一声,他没回头,只是吩咐后方的下属:“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纪先生。”
“很丑么?”他低声问我。
我上前了几步,弯下腰抱住了他。
“有点心疼。”
第132章
当我在影视剧里看到“一夜白头”我会觉得夸张和不可思议, 但当真的看到纪文轩的白发,除了震惊之外,我就只剩下心疼了。
我抱了他一会儿, 忍住了落泪的冲动,缓了缓情绪,才问他:“身体怎么样, 有没有按时吃药?”
纪文轩“嗯”了一声,又低声说:“我没事,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
房间里的外人太多, 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纪文轩与我十分默契、并没有多问。
我们抱了一会儿才松开彼此,我推着纪文轩的轮椅向前, 有人为我们引路,走了一会儿, 我才终于回到了相对“熟悉”的区域。
纪文轩用手机发了一会儿消息, 说:“一个小时后, 我们乘坐直升飞机离开。”
“好。”我很赞同这个决定, 在这座游轮上固然有一些比较好的回忆, 但这段被囚禁的经历的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