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纸张放在帝牧谦的右手边示意他可以写了。
帝牧谦眼里闪过淡淡的嘲讽,手上的鲜血还没干,就着血写下了两个字,‘南宫’。
执鞭人看了眼两个血字,皱紧了眉头,“你想见大将军?”
帝牧谦缓缓的点了点头。
执鞭人却冷哼一声,“一个细作也配见我们大将军。”
话已至此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帝牧谦又敛下眸子不再搭理气的跳脚的执鞭人。
为了惩罚帝牧谦的不配合,执鞭人用绳索将帝牧谦高高的吊起在半空中,但又足以让帝牧谦的脚尖点地,只要帝牧谦脚尖稍一落下,绳索瞬间就会收紧嵌入手腕,直到勒断为止。
后半夜帝牧谦几乎连眼睛都没有闭上过,因为只要闭上眼他就会睡过去,睡过去就会被绳索扯醒,来来回回几次,绳索越来越紧,一双手都被勒的充血。
一阵阴冷之风吹过,空荡荡的地牢中如恶鬼咆哮般,执鞭人从睡梦中吓醒,忍不住的嘟囔,“他娘的,空这么大地方就为了审一个细作,还让老子寸步不离,晦气!”
帝牧谦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执鞭人竟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这点胆子也敢在这叫嚣’的意思。
执鞭人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恼羞成怒的提起鞭子就抽在了他的身上。
见人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在一堆炭火中取出了一块被烧的通红的烙铁。
“鞭子抽着不疼是吧,我看这个挨到肉上你疼不疼!”
话落,执鞭人便将烙铁放到了他的胸前。
滋啦——
皮肉被滚烫的烙铁触碰,发出令人恐惧的声音,但执鞭人想听到的惨叫声还是没有出现,帝牧谦也只是咬紧了牙关,双手青筋暴起死死的攥着绳索。
浑身紧绷……
执鞭人拿开烙铁,有些失望,“看来真是个哑巴。”
他不信有人可以忍受住这样的痛苦,三天两夜,无论多重的刑罚,都一声不吭,只有哑巴可以解释。
执鞭人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只是冷风还在继续,风声犹如鬼哭狼嚎,他不安的裹紧了自己的衣服,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突然,牢房内出现了沙沙的脚步声,一步一顿,仿佛踏在了两人的心头,执鞭人突然惊起,双手握剑对着门口,两条腿抖得不像样子。
而被吊着的帝牧谦也看着门口脚步声的方向,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希冀,帝牧谦希望来的是那个说会永远信他的人。
然而,当脚步声的主人显露面目时,帝牧谦金色的眼眸中难掩失望。
执鞭人看清来人后放下了手中的剑,擦掉了头上的虚汗,拱手行礼,“见过杨副将。”
杨副将抬手让他退下,自己则是走到了帝牧谦的面前,啧啧出声,“看看,多惨啊,你是不是还等将军来救你呢?”
“别想了,将军既然同意我们审问你,他就不会来救你了,不如趁早招供,也好死的痛快些——大雪。”
帝牧谦掀起眼皮凉凉的看了杨副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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