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院子里练一遍给老夫看,以后出去了可别丢老夫的脸。”黑衣男子显然是不想再观棋了,对于不会下棋的他当真是枯燥无比。
“是。”
帝牧谦没了人伺候,只好自己抱起果盘,冲着两人的背影懒懒的说,“现在江湖上谁敢落你白爵沛的面子啊。”
白爵沛远远的抬起手往后一扔,不知什么时候揪下的一颗葡萄朝帝牧谦砸了过来。
帝牧谦动也没动,只微微张开嘴巴就把葡萄接住了,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只听白爵沛的声音似是近在耳边,又似远在天边,“没大没小,叫爹爹。”
“爹……爹……”帝牧谦懒洋洋的拉长音调。
“哎~”齐齐的三声应答。
帝牧谦满意的笑了笑。
下棋的俩人又开始和对方较劲。
帝牧谦吃完了葡萄后开始无聊,搬了张凳子坐在两人的中间,两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俩下棋。
“两个臭棋篓子,有什么好下的。”
“臭小子,说什么呢?”下棋的两人一人揪住了他的一个耳朵。
“诶诶诶——爹爹……我错了……两位爹爹都是绝世好棋,天下无人可匹。”
两人这才松了手。
帝牧谦不看了,退回到自己的吊椅上,离他们远些。
事实上,现在的江湖中已经没有可以与三位爹爹下棋的人了。
因为没有人够资格。
“甄赋!你又悔棋!”
“韩枫淮!谁悔棋了,瞎说!”
帝牧谦叹气,他就知道,又吵起来了,每次下棋都这样。
甄赋:“@#$&”
韩枫淮:“***”
帝牧谦掏了掏耳朵,骂的还挺脏啊,“两位爹爹,君子动手不动口,不如打一架如何?”
甄赋和韩枫淮齐齐转头,然后对视了一眼,两人出手朝帝牧谦拍去一掌。
帝牧谦起身直接向后暴退,自湖心亭中掠出数米,最后脚尖轻点落在了一片荷叶上。
他挑眉无奈道:“两位爹爹,我说的是让你们去打一架,不是让你们打我啊。”
韩枫淮从亭子里飞身而起,在护栏上踩了一下落在了离帝牧谦不远处的一朵荷花上,湛蓝色的衣袍在碧绿的湖面上印出极其夺目的光芒,“看你无聊的紧,爹爹陪你过两招。”
甄赋坐在了帝牧谦方才坐的吊椅上,吃着葡萄看着两人在湖面上对峙。
“枫爹爹你忘啦,去年你就打不过我啦。”
韩枫淮从腰间取出一柄碧绿色的长箫,刚搭在唇边就听帝牧谦大喊,“枫爹爹,不带这样玩的,你不能用摄魂曲压我吧,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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