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夫说你俩,也太凶残了点。”
他自山中信步而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南宫寰宇的身边,并在他面前蹲下。
甄赋的身上还带着药香味,结合前面出现的两位前辈,南宫寰宇大胆猜测白衣前辈就是他此次要找的人——医圣。
他抓住时机向甄赋表明来意,就目前看来,似乎只有这位医圣好说话一些。
但他并没有看到对他强势镇压的两位前辈都齐齐摇头,略带怜悯的看着他。
甄赋听到他的阐述并没有什么表示,两指之间夹着一枚银针,“年轻人,还是先顾一下你自己吧,老夫给你‘整治整治’。”
帝牧谦淡然的金色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一会这云雾山中就要回荡着惨叫声了,和南宫寰宇认识的这些时日,他还从来没见过南宫寰宇惨叫过呢。
银针入穴,南宫寰宇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尤其痛觉极为明显。
甄赋挽起他的裤腿时‘不经意’的触碰了他一下,明明只是触碰,他却觉得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再之后,甄赋两手在他的膝盖处捏了一下,南宫寰宇瞬间汗毛耸立,冷汗瞬间就打湿了后背。
骨头似乎被捏断了一样疼。
事已至此,他终于明白,医圣才是最不好说话的人。
他能让人体会到寻常人体会不到的痛苦。
南宫寰宇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双手陷入地下时让他有种手指被一一撅断的痛感,但实际上他只是用了些力道罢了。
淋漓的冷汗浸湿了衣袍,发丝也湿漉漉的粘在鬓角,一滴汗珠从眼角滑落,将那颗泪痣衬托的更加鲜红。
帝牧谦暗自赞叹南宫寰宇的忍受力,甄爹爹的这一手段还从未有人可以一声不吭的承受下来。
那种犹如扒皮挫骨的疼,可不是咬咬牙就能忍下的。
又是咔嚓一声,错位的骨头被接好,而南宫寰宇则是脸色惨白,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甄赋将银针从他的身上拔掉,他的感官瞬间恢复正常,那种身体每一处骨头都仿佛断裂的痛感刹那间消失,只是他的手指还微微的颤抖着。
甄赋的眼里的冷意并未消散,但身为医者,不能放任无辜的百姓惨死;哪怕如今他已然脱离了药医谷,但药医谷的祖训他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他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兖州沦为死城。
“年轻人,你的请求老夫应了。”
这时,帝牧谦走了几步,越过了甄赋站在南宫寰宇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他,“为什么不反抗。”
南宫寰宇双手撑地,他浑身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被放大的感官并没有因为银针的离去就立马消散,直起身子时他的腿还有些抖,但是他仍旧坚持站着,和帝牧谦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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