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恕我们粗鲁了,上门扰了清静,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姑娘仔细说说你的话是何意?”马铁抱拳一礼,后面的猴柴和刘三也跟着抱拳,做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哼,你本该在出身之时被冻死,老天让你多活了这么久,还不知感恩。平日里最好是多积德,不然报应到自己身上!不然你以为你母亲怎么瞎眼的,你弟弟怎么断腿的?还在作死的干这种勾当,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这种祸害?还是嫌命太长?”
马铁回想起娘说过他出生时情景的话,瞳孔震颤,头上渗出冷汗,抖着唇道:“那姑娘的意思是,我...”
“你什么你,以后别再来魏家,欠的银子我们会还,再来催债,别怪我不客气,滚吧。”叶惜儿挥挥手,转身回了屋,留下一个不耐烦的背影,潇洒离去。
没过一会儿,小院里终于恢复平静。
叶惜儿出去吃晚饭时,假装没看到饭桌上两人频频看向她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神情。
强行咽下几根青菜和一碗清汤汤的粥,放下筷子就出了堂屋。
打水洗漱后,早早就躺上了床,这离谱的生活,只有睡觉能稍稍忘记身处古代的事实。
傍晚,魏子骞回来后,破天荒地被母亲叫进了屋子里。
杨氏神色复杂地说了今日白天所发生的事,望着站在眼前身量颀长,面无表情的儿子,心里发苦。
终究是变了,那个眼角眉梢总是飞扬着爱说爱笑的儿子,如今变成了麻木的木偶人。
杨氏看一次,心就痛一次。
“你明日跟赵管事请假,陪惜儿回门。”说着摸出一把铜板,递出去:“买些回门礼。”
“行了,出去吧。”杨氏闭上眼,似不欲再多说。
魏子骞握着一把冰凉的铜板出了正堂,向西厢房的方向看了看,房间里依然没有点灯。
魏子骞静默地站了一会儿,黑漆漆的眼珠都没动一下,不知在想什么。
当他洗漱好了进屋,脱了衣服上床躺下时,却不能像昨日那般很快入睡了。
他一半的感知力都放在背后那团隆起的被子上。
被子里是他刚过门的新婚妻子,却不是他想娶的,这门婚事是母亲自作主张执意要答应的。
进门两日了,两人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或许,这女子也是不愿的。
既是两厢不情愿,倒不如一张和离书,放她归家。
他魏子骞从小混账,却不屑于强迫女子,从前的魏子骞不是,现在的魏子骞虽落魄了,也不会强娶强卖。
打定了主意,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第二日一早,天光大亮,日光从窗户纸上倾洒进来,叶惜儿又睡到自然醒。坐起来穿衣时终于发现了来这里的第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天天睡懒觉。
古代是一个没有早八课的世界,不用起床背单词,不用被语法折磨,叶惜儿还真有点窃喜。
正顶着鸡窝头发呆时,房间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她倏地瞪大眼睛惊悚转头,一个身量修长的年轻男子映入眼帘。
那男子站在门口处,挡住了大半天光。
叶惜儿猝不及防间不知作何反应,她没想到穿来两日都未碰过面的便宜相公今日这个时辰会突然出现在家。
同床共枕两日,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了便宜相公的长相。
男人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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