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聘礼也厚,心里便也满意这事儿,后来曹家带了自家儿子曹翰来给他们过脸,两口子一看这曹翰长的也秀气俊朗,听说还在学塾里上学,便欣然同意了。
叶溪自然是听从父母的安排,安心跟曹聘订了亲,只等着嫁过去了。
谁料到会出现在这事儿。
木盆的水面倒映出叶溪带着白色面纱的模样,他静静的看着水面,平静的对阿娘道:“阿娘说的什么话,从小你和阿爹眼珠子般疼着我,如今我伤了脸,这都是我自己的命,赖你们什么事。”
刘秀凤用袖子轻揩着眼角,自家小哥儿懂事能干,家里家外操持的井井有条,配曹家那儿子是门当户对,他们也能放心了,可如今曹家的心思他们也拿不定了,若是被退了婚,以后叶溪的日子可怎么过。
叶溪轻轻取下面纱,露出左脸丑陋的伤疤,疤疤癞癞的,看着跟右脸天壤地别,他抿了抿唇,用手掬水洗拭着脸。
黄昏落下,叶阿爹和叶家老大叶山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了,进了院儿,将锄头沾着的泥土挂落扔到篱笆下,就坐在檐下开始修理农具,靠着地里为生的人,是不会闲下来的。
叶溪从灶房里提了土陶茶壶出来,一人倒了一碗,“阿爹,大哥,喝点水罢,里面煮了青蒿叶子。”
叶阿爹和叶山一人接了一碗过去,几口便喝完了一碗,递碗的时候瞧见自己弟弟脸上的白纱,叶山心里疼的很。
“溪哥儿,家里今年的稻子穗发的特别好,想来收成比往年好,等我和阿爹卖了新稻米,就带你去省府找名医看看,定是要将你治好的!”
叶溪笑了笑,宽慰自家哥哥:“大哥,镇上李郎中的方子我都吃了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什么起色,家里的银钱倒是为我舍了大半,想来是医治不好了,我日后就待在家里跟你们一块儿生活,也是快活的。”
叶阿爹大声道:“那曹家的还没说退婚这事儿,溪哥儿你勿要难过,若是那家人不要你,阿爹和你大哥拿着柴刀打上他家去!”
刘秀凤拴着粗布围裙从灶房里出来了,呵斥叶阿爹:“大声嚷嚷什么!还怕周围邻居不来看咱家笑话,要我说,咱家溪哥儿若是一直不嫁人,我家自己养着就是了,横竖我舍不得他!”
叶阿爹被自家媳妇儿这么一吼,霜打般的焉儿了下去,坐回到檐下的青石板上,“对,婆子你说的对,溪哥儿若是想一直待在家里,我们就一直养着他,地里的口粮不缺他一口饭!”
阿爹阿娘如此疼爱自己,叶溪吸了吸鼻子,心里渐渐放开了,脸毁了也不是不能过,这样倒还能不嫁人了,一直跟家里人待在一块儿。
农家的晚饭历来做的简单,一瓦罐南瓜黍米粥,一碟子白灼丝瓜,另还有一盘蒜泥南瓜藤。
支了一张小方桌,一家子就坐在院儿里开饭了。
翌日。
叶溪用白纱遮了面,照例带着背篓去山脚下割猪草,家里喂了三头猪,还有一群的鸡鸭,每天的青草需求很大,阿爹大哥要忙地里的活儿,阿娘要操持家里,这些牲畜便一直都是由他饲弄的。
到了每年年底,这是一项极为重要的进项,能让家里过个好年,叶溪也能拿一笔私己钱,这些年攒攒下来,也有三两银子了。
山脚下的河沟边上,青草长的郁郁葱葱,叶溪将背篓放下,俯身拿镰刀去割草,才刚割了半篓,就碰上了结伴去洗衣服的村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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