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谢元洲感到不安的是,他翻遍了谢家藏书,也没有找到父亲那本写有反诗的《鉴冰诗集》,他旁敲侧击的问了大哥谢向文,得到的回复是压根没听说父亲写过这本诗集。
那么秘书监告密的那个官员是如何得到这本诗集的?谢元洲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由于原书中并未讲明告密官员姓名,谢元洲除了知道告密的人在秘书监,其他什么也不知道,线索到这里似乎又断了。
于是,“反诗”一案似悬在头上随时会掉下来的铡刀一样,时刻牵动着谢元洲的神经。
...
这日午后,谢元洲刚用过午膳,老总管来了他的别院,称长公主从宫中面圣回来,着急要见三公子。
谢元洲知道祖母今晨特地前往宫中,向承平帝谢恩。可她一回来就着急见自己,难道是老人家在宫中出了什么事?他连忙带着杨平,赶往祖母居住的慈寿苑。
谢元洲刚进慈寿苑的庭院,几声苍老爽朗的笑声便传入耳中。听到祖母饱含愉悦的笑声,谢元洲的心定了几分,步伐沉稳的迈入了厅堂。
华安长公主见到谢元洲,眼前一亮,“三孙子呦,快过来坐祖母身边!”
这些时日,谢元洲早已习惯祖母对自己这个特别接地气的称呼。他面带微笑来到长公主旁边施礼后坐下,嘴里乖巧道:“祖母,今日入宫真是辛苦了。”
长公主深陷的眼睛明亮有神,虽然年过古稀,大病一场,但得益于少年习武,身体底子好,所以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红润。
“哈哈!三孙子最心疼祖母啦!祖母不辛苦。”
陪坐在长公主下首的谢向文欣慰道:“元洲,我看你近日气色不错!”
谢元洲答道:“这些日子,我服了王太医开的药,不但心疾没再犯过,体力和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这具身体患有先天心脏病,太过孱弱,不能习武,所以他只能慢慢调养,循序渐进的加强体质。
长公主喜道:“好好好!我的病好了,三孙子的身体也强健了许多,祖母真是高兴!今日,我入宫与皇上闲聊时,提到佛爷托梦给你的事情,皇上还夸你自小就聪颖有慧根。”
谢元洲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讪笑,原主生下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到大缠绵病榻,几乎从未出过谢府,更没见过皇帝,这皇帝是怎么看出他聪颖有慧根的呢?
他面上自然不敢吐槽皇帝,连忙谦恭了几句。
长公主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皇上听说你已满了十八岁,还要封你为官呢?”
谢元洲漆黑的眼眸闪了闪。
做官?!
这也许是他查“反诗”案的一个契机。
长公主接着说道:“不过,我谢绝了陛下。”
谢元洲嘴角一抽,亲奶奶呦!别人家的长辈都巴不得自己子孙升官拜爵,您怎么还把到手的机会往外推?我还是您亲孙子吗?!
谢向文捻着唇下短须道:“祖母推辞的对,元洲身体太过孱弱,若是入仕操劳,必然有所损伤,不如留在家中静养。”
长公主赞同的望了眼谢向文,“大孙子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我不求元洲当多大官,唯愿他一生平安长寿。”
谢元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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