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晚上很晚回家,有时候出差一飞好几天,根本联系不上。
正胡乱想着,一辆红色跑车突然在他身边刹停。白日晚从车上下来,站到程殊楠跟前。
“怪不得这几天没上学,原来是在忙破产清算啊。”白日晚一如往常阴阳怪气。
程殊楠不想和小学鸡斗嘴,站起来转身就走。白日晚几步追上来,挡在程殊楠跟前。他今天摆明要把之前受的气找回来,刚才从地库出来,看到程殊楠之后特意开车掉头回来,岂能让人走了。
程殊楠比白日晚个子矮,他在男生里也不算高的,看着瘦瘦小小一个。如今对峙起来,气势上总觉得输一头。
程殊楠脾气好坏,要看对谁,对上白日晚这种不讲道理没素质的,他从不吝于攻击和刻薄。
“怪不得现在空气质量这么差,原来是有丑东西出没。”他迈到台阶上,双臂抱胸,保持和白日晚平视,“白日晚,你从小到大追在我后面,真是生怕错过一点讨人嫌的机会。”
他挤出个很刻意的笑:“不过其实我挺理解你的,我比你有钱,比你好看,男朋友比你找的那些强,你看得见摸不着,难受吧?以后别那么难受,嫉妒和失眠对健康不好。哦,就算我家破产了,无所谓啊,我还是比你好看,男朋友你还是捞不着。”
当年白日晚和他还没闹这么僵的时候,也是喜欢梁北林的。每次梁北林出现在聚会上,白日晚都双眼发亮。只不过梁北林从未注意过白日晚,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被程殊楠霸占着。
白日晚被一顿抢白,气得脖子都红了,指着程殊楠“你你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程殊楠小嘴继续叭叭:“以后你别这么着急忙慌急刹车,下班高峰这么堵,万一撞车就不好了。你撞车小意思,撞到别人怎么办?做人要有公德心。”
末了他拍着白日晚的肩膀,感慨道:“啊,真好,这几天受的憋屈总算出来了。谢谢你,每次见面都让我有意外收获呢。”
程殊楠说完了拍拍手就走,完全没料到白日晚恼羞成怒之后会动手。
其实也不是多激烈,白日晚从后面抓了他肩膀一把,他原本就踩着台阶没站稳,又完全没防备,整个人侧摔到石阶上。
半晌之后他才爬起来,感觉额头湿漉漉的,一抹,满手血。
白日晚倒是吓一跳,大概没料到程殊楠这么不经摔,但还是强撑着嘴硬:“你活该!让你嘴巴不积德。”
程殊楠指着白日晚咬牙切齿:“你等着,等梁北林回来我告诉他,看他不收拾你!”
“少拿梁北林吓唬我。”
白日晚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有点怂了。白家和净界有合作,白日晚他爸正想借梁北林和沈家搭上线。可沈家哪里是那么好靠近的。听说最近沈家的小公子沈筠在域市,白家找了好多机会都没能见一面。
“你家破产了,你以为梁北林多稀罕你。”白日晚振振有词,“他当初和你在一起就是看重合作共赢,你以为他们这种人有多在乎感情,别幼稚了。我敢说,他现在对你一定不如从前。”
不得不说,最后一句话确实戳到程殊楠的痛处。
他捂着头,看白日晚说完就跳到车上,一溜烟跑了,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女孩路过看到他一脸血坐在地上,好心地拿了纸巾给他止血,又问他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程殊楠还懵着,他有点晕血,从小到大磕破点皮都要委屈好几天,哪里受过这种大罪。他感觉自己可能要晕过去,但却迟迟没有,心里又害怕,便把电话号码告诉那两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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