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降温,车内温度舒适,后来因为堵了一会儿车,江泞还歪头睡着了。
隋烨将车停在小区里时,见他嘴唇微张,呼吸绵长,毫无戒备之心的睡颜,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
这一举动,江泞醒了,但隋烨此刻已经挪开距离。
他心理素质太好,占人便宜也不被看出来。
“到了啊。”江泞揉了揉眼睛,咕哝道:“抱歉,我睡着了......”
隋烨下车,撑开伞走到副驾驶帮他打开车门,结果江泞下车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了。
简直像投怀送抱一样,隋烨轻笑问:“这也能摔?”
“有点晕。”江泞低声说,原本隋烨嘴角还挂着的笑顿时荡然无存。
他想起医生说的话,腺体受损对身体造成的影响。
江泞瘦了很多,身体也弱了很多。
隋烨记得他以前不晕车的。
收起笑意后,语气难免变得紧张,“我扶着你?”
他更想说抱,但明显这僭越了。
“谢谢。”江泞却松开他的胳膊,他说不出来缘由,摔在隋烨怀里时,江泞简直背脊发凉。
“应该就是睡迷糊,踩滑了,现在好了。”他声音很轻,并同时拉开与隋烨的距离。
隋烨并没多想。
有了朋友这个标签,隋烨找江泞就方便多了。
当天电路修好后,江泞就搬回了自己家,隋烨没有阻挠,他是一名足够有耐心的狩猎者。
翌日,江泞自己坐公交去的学校。
隋烨当然想送他,可他不能让江泞发现端倪,只能说服自己不能心急。
两人每天都会联络,隋烨总是以关心他身体为由展开话题,并总是轻而易举就摸清江泞这一日在学校的经历。
“周五你几点下课?一起回来?”
江泞洗过澡出来就收到隋烨这条语音,他按住说话,“周五不一定,我参加了一个社团,周五有活动。”
这次隋烨直接打了语音过来,“什么时候参加的社团?怎么没听过?”
江泞一手擦着头发,一手举着电话,“就今天。”
另一端的隋烨沉默了十来秒,才沉声问:“怎么突然想起参加社团了?”
“医生不是说我是因为抑郁还有亲人离世的悲痛导致的嘛。”江泞将吹风机插上电,回答道:“我总不能再做一次蠢事,听说抑郁症严重了需要吃药,医生没有给我开药,可能我失忆了现在不严重吧......”
“但是,说不定哪天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琢磨,不如在记忆恢复前,多做点事,说不定之后就不抑郁了。”
“隋烨,你说呢?”江泞很认真询问他的意见。
隋烨无声磨了磨牙,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依旧温柔,“你觉得开心就好,只是这样不会太累吗?我记得你说学习现在有点吃力。”
“应该还好吧。”江泞没想这么多:“可能忙一点更好,充实的生活可能更好走出阴霾。”
“你已经决定好了。”隋烨语气渐冷。
江泞却完全没察觉他的不悦与危险,还傻乎乎道:“对呀,已经决定了。”
头发的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江泞感受到凉意了,便急忙说:“你还有别的事要说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他要吹头发了,隋烨却觉得他急忙想摆脱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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