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被他那样冷落,瞧不起,以至于告诉母亲,自己岂不是这辈子都抬不了头,成为母亲口中的“坏孩子”?
她不想。
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所以她得隐瞒着。
况且,这件事只是孙医生的定夺。
或许检查报告出问题了呢?也许是,血管上的名字贴错了呢?
人在崩溃的时候总是寄希望能够抓住求生的稻草。
舒浅坐在椅子上,感到头皮发麻。
闭上眼睛,一遍一遍的呼唤自己的姓名,告诉自己,没关系的。
她准备去药店买一个验孕棒。
校医院人多嘴杂,她并不准备去。
舒浅查看地图,准备去往学校后门附近的小诊所。临近出门,她提前带好口罩,遮住她那巴掌大,以及略带苍白的小脸。
诊所的位置很偏僻,甚至于还要顺着小路行走几百米。又没有校医院划算,按理说不会遇见熟人。
可她每一次踩地的瞬间,都感觉有意味不明的目光投来,赤/裸/裸的将她凝视着,让人窒息。
好不容易来到诊所。
舒浅偷偷扒拉下口罩,大喘一口气,随后又将口罩重新盖住口鼻。
小诊所的服务氛围到底没有大医院的好。
舒浅走进去,没有一个人询问她需要什么。
这样也好,正好适合她彼时的“社恐”。
将目光投射在药柜中,寻找有用信息。
最终在一个角落,发现测试纸这三个字,她环顾着四周,快步走了过去。
将验孕棒握在手里,一切顺利进行,只需要付个款,再在无人的角落测一番,就可以让心中那块石子落地。
将验孕棒放在收银台,舒浅正准备掏手机,听见熟悉的声音。
“唉,我都说了干那事要带套带套。等遇到合适的再将那玩意偷偷去除,到时候国外生子,母凭子贵,你怎么不听?”
晴瑶气急败坏的指着旁边的堂妹,愤懑之意溢于言表。
明明都是一个姓,结果这小姑娘的脑子宕机的不是一点,非吵着和一个穷小子双宿双飞,一点也没有她聪明。
她点头专注教训,并没有发现站在收银台的舒浅。
舒浅连忙着急忙慌的将手机收回包里,往药柜庞走,收银员感到不解,抬手叫了她一下,“小姐,这个你还需要吗?”
晴瑶无奈撇嘴,“行了,这次要是怀了就把它打了,没怀趁早跟他分手。”
她抱臂审视四周,听见收银员的声音,看见残留的一抹阴影,眯了眯眼睛。
舒浅压根不敢回答,一溜烟跑到药柜的尽头,凑着个脑袋注视着这一切。
是视野盲区。
她看不见晴瑶,晴瑶也看不见她。
背靠在药柜上,她感到心脏像是被敲击着,嘴唇微微颤抖。
千算万算她也没有算到,晴瑶会在这。
那个仅次于沈和易知道她怀孕,第二个会对她构成威胁的人。
虽然并不知道怀孕这件事是否成立。
但无形之中,舒浅已经将自己比作耗子,将晴瑶比作猫。
猫抓耗子是本性,她不敢出去。
等她们走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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