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湿润的触感蔓延而来,芜斯意着实一惊,她推搡着凑来的胸膛,不禁破口大骂:“芜彦,你给我滚开!回你的狗窝去!”
他的吻还是不依不饶,舌头在耳廓色情地舔了一圈,激得女人的身体一颤一颤,每当她怒气达到顶峰时,又能敏感地停下来卖乖,低低呜咽。
芜斯意想说你叫春的声音很难听,就像老旧的琴弦拉响出来的呕哑声,只有凄厉没有色欲。
可他似乎不知道,缠着她的身体,把他的手牵到自己的胸膛,引导她抚摸精心打理过的身体,他呼吸大幅度,肌肉就突显得更加饱满,灼热的喘息落在她耳畔、下颚,最后到唇角。
被他这样藤蔓般越缠越紧,芜斯意心里崩溃,这人油盐不进,铁了心要跟她做不轨的事情。
她目眦欲裂,无论是从精神还是身体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于是掐住芜彦的两腮,手劲很大,“你以为我说的教训是上床?跟费劲把你拉扯大的亲生姐姐发生关系,这就是你想要的?”
他犹豫刹那,点了头。
极近的距离,她几乎能数清芜彦有多少根睫毛,但她只望进了那双莹润乌黑的眼珠,试图辨别他此时是该死的性欲上头,还是真掺杂了感情。
后者要比前者更麻烦。
“为什么?”
芜彦顺从地望着她,比划道:
——我本来就是你的所有物。
所以有更亲密的关系也是理所当然。
“所有物…”芜斯意扣住他的脖子将人摁倒在床,反身骑跨在他身上,逼近,掰开他的下颚关节,陈述:“你打算一辈子黏着我,当我的仆人。”
他轻轻点头,舌体不经意舔蹭过她扣在口腔的手指,多少带点谄媚和勾引的味道。
芜斯意自然也体会到柔软湿热的触感,她仔细打量过身下这张清秀柔美的脸庞,恶狠狠道:“就算你愿意黏着我,我也未必就要答应吧。”
芜彦神情一僵。
“如果我一走了之,把你抛在宛市不要了呢。”
那怔怔的表情逐渐变为凝重与阴沉。
——姐姐说了不会不要我的,姐姐不能骗人。
“好笑,可你都做出这种翻墙偷情的事了,我凭什么不能反悔呢?”芜斯意讥讽,“你知道搞乱伦会有什么代价吗?有朝一日别人知道了这桩龌龊事,你该怎么在社会上自处?”
——可是我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我,不龌龊。
——别人和我们无关。
芜斯意瞠目结舌,她收手,撑臂拉开一点距离,脑中想着应对的举措,她皱眉喃喃:“我看不懂你的脑袋瓜里到底塞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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