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把自己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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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剧烈的、几乎无法抑制的颤抖。

一股被当场抓获的羞耻、惊慌,以及差点就踏入禁区的后怕,瞬间化作滔天的怒火,席卷了程汐。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尖锐地反击:“你管我?!言溯离,你是不是有病!跟踪我?!”

“我他妈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把自己毁了?!”言溯离眼底血丝迸现,他再次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程汐!你清醒一点!看看你现在在什么鬼地方!”

他的愤怒如此真实,如此猛烈,带着一种近乎毁天灭地的绝望,反而让程汐心底那点残存的理智被瞬间点燃。是啊,她刚才在做什么?她差点就……

恼羞成怒的情绪彻底压倒了理智。她用力推开他,尖叫道:“放开我!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跟我出来!”言溯离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几乎是拖拽着她往外走。他的脸色铁青,下颌线绷得像刀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立刻远离此地”的强烈意愿。

旁边的店员和其他顾客都被这突发的激烈冲突惊动了,那位女店员试图上前询问,“女士,需要我们报警吗?”

言溯离猛地转头,眼神如冰刃般扫过去,用一种冰冷彻骨、不容置喙的语调怒道:“Mind your own damn business. She's with me.”语气里的寒意和不容置喙的占有欲,像骤然降下的冰雹,让周遭的空气都瞬间凝固。

店员被他骇人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没再说话。

言溯离手臂一用力,在她又一次试图挣脱时,将她打横抱起,无视她的拳打脚踢和声嘶力竭的咒骂,大步流星地冲出了那家散发着危险诱惑的店铺,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宾利。

司机早已拉开车门,言溯离几乎是将她“扔”进了后座,自己随即也挤了进来,砰地一声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开车!”他对着前方的司机低吼一声,声音里还残留着未消的怒火和后怕。

“言溯离!你放我下去!你这个疯子!控制狂!”程汐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扑打着车窗和车门,徒劳地想要挣脱这个密闭的空间。

言溯离坐在她身侧,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困在座位上。看到她这副激烈反抗、如同困兽犹斗的样子,他心底的恐慌、后怕和愤怒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一股蚀骨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悔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予澈那个混蛋的身份曝光,对她的打击会如此之大。大到……让她想要用这种方式来作践自己。他今天下午,其实就在那栋心理诊疗大楼。他的预约在程汐之后,是国内相熟的医生辗转推荐的一位纽约神经内科专家,他的失眠和焦虑已经严重影响到工作。他出来时,恰好看见程汐匆匆离开的背影,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那一刻,他心头一紧,有种冲动想上前,却又生生止住——他怕自己一开口,她又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于是,他鬼使神差地让司机跟了上去,只想着远远看着她,确认她安全。

他看着她漫无目的地走了几个小时,看着夜色一点点吞噬她的身影,那种无助和脆弱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然后……他看着她走进了那家店。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血液瞬间冻结,一股灭顶的恐惧攫住了他——她要毁了自己吗?他疯狂打电话,她不接,他只能冲进去……

如果…如果他今天没跟上来……光是设想那个可能,就足以让地狱的寒意爬遍他的脊骨。

这份后怕,此刻转化为一种带着痛意的嘲讽。“我不管你?我要是不管你,你现在是不是已经飘飘欲仙了?!”他声音冷硬,带着惯有的刻薄,试图掩盖内心翻涌的心疼和恐惧。

“我什么样子关你什么事?!言溯离,你能不能别再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了?!”程汐猛地转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是不是我走到哪儿,你都要像个背后灵一样跟着?!你烦不烦?!看到你这张脸我就觉得恶心!”

她似乎觉得还不够,嘴唇抿成一条刻薄的线,每一个字都带着要把他彻底碾碎的恶意:“当初跟你在一起,就够让我后悔一辈子了!现在还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你是找不到别的女人了吗?非要在我这儿犯贱?!”

言溯离的脸色瞬间煞白,最后一丝血色也从他脸上褪去。他死死地盯着她,眼底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轰然碎裂。

“犯贱?”他低低地重复着这个词,然后,突然笑了。那笑声低沉,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自嘲。

下一秒,他猛地倾身向前,左手扣住她的后颈,右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在她惊愕的、尚未反应过来的瞬间,他滚烫的、带着烟草和绝望气息的唇,狠狠地、近乎惩罚般地,覆上了她的唇。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这是一个充斥着愤怒、不甘、绝望、以及疯狂占有欲的撕咬。他撬开她的齿关,舌头带着侵略性的力道,席卷她口腔里的每一寸领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烙上他永恒的印记。

程汐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本能地想要挣扎,想要推开他,可双手被他牢牢桎梏着。那股熟悉的、带着蛮横力量的男性气息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他的吻激烈而粗暴,带着一种让她战栗的强度。

密闭的车厢内,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只剩下彼此纠缠的呼吸,和那带着绝望、愤怒、以及一丝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病态依赖的激烈唇齿交锋。

司机早已在第一个碰撞声响起时,就识趣地、无声无息地拉下了前后座之间的隔板,并将车停靠在了一个僻静的暗巷里,自己则推门下车,消失在夜色中,留下一个完全密闭、与世隔绝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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