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雪落,花林间描金灯笼轻晃如梦。嫣昭昭缓步上前,将折扇轻合,抵在他的下颌,将他的头微抬起,与他四目相对,眸光交缠,眉眼间尽是笑意。
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男人,嗓音又软又轻,“谢郎君反应这般大,该不会是我不小心......下得多了些?”
谢辞衍被她无辜天真的这副模样撩得浑身灼热,那双素来清冷自持的眼眸,此刻却如被雪中梅火给点燃一般,藏着的隐忍岌岌可危。他没说话,只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瞧,眼底翻涌着一层层汹涌的欲色,仿佛要将站在眼前的女子给连皮带骨全吞落腹中。
折扇缓缓贴上他唇角,带着初雪般的凉意。她眸光潋滟,语气中带着勾人心扉的轻柔娇媚,“才喝了两盏,便这般急不可耐呀?可眼下戏将要开唱,还得劳谢郎君......忍一忍呢。”
轻纱慢卷,灯影摇曳中,嫣昭昭自雪中缓步而出。
一袭粉白薄纱戏服半掩香肩,一头青丝尽数垂落,衬得她小巧的脸愈发妩媚动。远瞧,竟有些她往昔尚在闺阁时的模样。她身段袅娜,步履轻盈,踏雪而行时,裙摆曳地如烟,层层叠叠仿若雪中盛开的红梅,那一颦一笑皆勾魂摄魄,整个人就如那戏中红娘般艳色横生,眉眼间羞中带媚,当得一句倾城佳人。
她一步三回眸,莲步生风,举止婀娜得宛若步在水云间,纤纤玉指勾过水袖,缓缓扬手,一旋,一转,轻纱翻飞间,满园春色。“——情哥儿近前来听分明,是他夜夜心头动,朝朝眼底生。”
临时搭建的戏台上唯她一人,并无锣点亦无乐声,只有她婉转娇柔的戏腔声悠悠传来。她勾唇一笑,执扇抬手间轻轻一挑,一记旋身似云烟转过,裙角飞扬。风雪之中,那抹身影恍若桃花醉雪,春心一动。“——怕只怕丶情多累人情自缚,
是他教我一梦不曾醒。”
她的嗓音不同于戏班子书生那般高腔响亮,却是含着三分娇软,七分媚意,软语呢喃,每个字都像带着温香,一寸寸渗进谢辞衍的心口中,掀起一阵又一阵惊涛骇浪的涟漪。
嫣昭昭脚下步伐轻巧,水袖一甩,又一次扬扇旋身,那薄纱戏服被她动作扯得微微敞开,露出腰间一节纤细白嫩的柳腰,灯火在她身上打下暧昧的光影,如梦似幻,好似天上的神女下凡。
她一边唱,一边朝他走近,眸中笑意潋滟,每一步都像踩在谢辞衍的心尖。
“——泪湿青衫别恨添,柳阴残月照离筵。”
“——愿郎一去保平安,来年花下再结缘。”
嫣昭昭忽而屈膝,半蹲于他身前,折扇挑起谢辞衍的衣角,眼尾带钩,媚得直叫人酥了骨头。看着眼前谢辞衍满目欲念,脸色微微潮红时,她眉眼微弯,像是明知男人心神已乱,却仍觉不够,偏偏还要再撒上一把火,让他满身的欲火再烧得更猛烈些。
谢辞衍喉结微滚,指尖已然紧绷。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瞧,那每一个眼神,每一记步伐,每一次转身,都像是在借用戏文来撩拨丶勾引他。好似她什么也没做,却似什么也都做了,一点小火苗便足以让他这堆干柴燃起熊熊烈火。
“郎君觉得如何?”她嗓音轻柔,尾音似锦软春水,一寸寸缠绕。身子复又朝他贴近了些,胸前两团白嫩于轻纱中若隐若现,随着她微微前倾的动作轻轻晃动着。红唇贴至他耳畔,唇瓣擦过他滚烫的皮肤,带着淡淡的酒香,将他身体内的邪火勾得更甚了几分。“这《西厢》我虽是只学得了皮毛,可我却在第一回听戏时,便想着......定要亲口唱予你听。”
他眸底沉色渐浓,像是在按捺着即将冲破克制的暗火。她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弦也随之一颤,哑声呢喃道:“所以,你日日沉醉于戏台,是为了唱给我听?”
嫣昭昭本就不是个蠢笨之人,听得他这话,心中瞬然如拨云见日般的恍然。原来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全都源自于——吃味二字。
她气极反笑,眼波流转间却生出几分撩意。原是这男人在自个儿胡思乱想,竟还不知从何来的馊主意,故意冷着她丶躲着她,害她日日悬着心,提着气,坐立难安。
嫣昭昭冷笑一声,纤细的指尖轻轻勾住了他玄金色的腰带,将男人拉到了那戏台上。随即又往后退了两步,与之拉开些许距离,故意似的开口,“那言玉,唱得确实不错,模样也清秀,可惜......那都不是你。”
话音未落,她忽而抬眸一笑,带着点欲说还休的娇媚肆意,恍若寒冬中盛开的一株艳丽红梅。“听着戏文,看着台上言玉的身影,我不由在想......”她嗓音低柔,字字缱绻,“若我们以另一种方式相识,那又该是何种模样?”
她缓步走近,低头轻掸他衣襟上的落雪,动作温柔得像是在细细描摹,语调却带着几分真切的憧憬与暧昧的向往。“你也许是风度翩翩的书生,而我,是某个藏在闺阁中的小女子,亦或是寻常人家中的平凡姑娘......你我于花灯之下初见,于诗词中相识,再于情意中,相爱。”
她话音未尽,指腹轻轻掠过他胸前,像是在描红一幅旧梦,眼波盈盈,柔媚缠绵得仿佛能将人魂魄都勾去。
谢辞衍却只静静望着她,眼底的情绪翻涌得骇人。那双素来冷静自持的眸子里,此刻仿佛藏着一团火,烈得几乎要将理智焚成灰烬。他喉结微动,却不语,只伸手覆住她的手掌,将人往怀中一拉。“昭昭可知......纵然是满腹经纶丶礼法自持的书生,亦会心甘情愿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哪怕在千人之中,我亦会一眼便认定你,只要是谢辞衍,不论何种身份,皆会为你倾心。”
嫣昭昭轻笑出声,笑意里裹着一丝懒懒的妩媚,似月下盛开的罂粟,明艳又危险。她纤指轻轻抵在谢辞衍滚烫的唇畔,唇角一挑,慢悠悠地摇头,语气娇柔撩人,“现下你为书生,我却不愿是普通的闺阁女子了。”
她眼波一转,声线更低了些,“我想做那勾引你的花魁,日日叫你坐怀难乱。”
她忽地欺身而上,将他狠狠压倒在戏台上。谢辞衍喉结微动,呼吸一滞,几乎是本能地张开双臂将她死死护在怀中,背脊重重落在覆雪未融的戏台板上,冷意透骨,而他满心满眼,只余她一身灼热香软。
她伏在他身上,鼻尖轻蹭过他下颌,眸色似火,轻声道:“郎君别急呀,奴家的好戏现下才正要开始呢~”
嫣昭昭缓缓勾住亵裤的丝带,脚尖轻挑,将那层白绸自双腿上褪下,动作缓慢得仿佛故意般,纤足白嫩如雪,在烛光下盈盈生辉。粉纱轻拢处,春光半掩,稍稍张腿便隐约可见那花穴微微翕张着,恰似雪中初绽的桃花瓣,藏着灼灼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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