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语嫣抬头，看见林默站在楼梯转角处，手机镜头正对着她。年轻人已经换下按摩师制服，穿着修身西装，像个刚从商务会议出来的精英。手机萤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与下午判若两人的冷酷轮廓。
＂你...＂程语嫣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她的衬衫敞开到胸口，裙子卷到腰际，这副狼狈模样全被拍了下来。
林默缓步走下楼梯，皮鞋在大理石台阶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容我正式自我介绍。＂他在最後一级台阶停下，微微欠身，＂林默，下周一到贵公司财务部报到的新员工。＂他歪头一笑，＂请多指教，程总监。＂
程语嫣的血液瞬间冻结。她转向莫言，後者已经退到墙边，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痛苦表情。
＂这是...什麽玩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不是玩笑，是演出。＂林默晃了晃手机，＂一场价值三千万的精彩演出。＂
程语嫣的大脑飞速运转。财务部新员工丶偷拍影片丶三千万...碎片逐渐拼合成一个可怕的图案。＂你们设局害我。＂她一字一顿地说，指甲陷入掌心。
林默夸张地摇头：＂不不，我只是...来帮忙收债的。＂他走向莫言，亲昵地搭上他的肩膀，＂这位按摩师先生十几年前为了妹妹的骨髓移植，借了一大笔钱。可惜...＂他耸耸肩，＂最後妹妹还是没有活下来~但债还是要还的。＂
莫言的下颌线绷得死紧，但没有否认。
＂三千万对程总监来说不过是个小数目。＂林默继续说，手指划过莫言紧绷的颈部肌肉，＂但对他这样的按摩师来说...恐怕要卖身十年才还得起。＂他突然收紧手指，掐得莫言闷哼一声，＂所以我提议用一场特别演出抵债——钓一条叫程语嫣的美人鱼。＂
程语嫣的胃部绞痛。她想起下午那场＂教学示范＂的每个细节——莫言是如何引导林默抚摸她，如何在关键时刻退出让年轻人接手...全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为什麽是我？＂她咬牙问道，手悄悄摸向包里的防狼喷雾。
林默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一把夺过手提包。＂因为你是科信并购案的关键人物。＂他轻松地说，仿佛在讨论天气，＂而我，恰好受雇於某些...对这笔交易感兴趣的人。＂
他走近程语嫣，突然抓住她的乳房用力揉捏，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周一见，程总监。＂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记得穿得漂亮点，我喜欢看您穿那种...＂手指划过她颤抖的嘴唇，＂能把纽扣绷开的紧身衬衫。＂
莫言猛地冲过来：＂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她！＂
林默轻松避开，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别这麽激动，债务已经清了。＂他走向後门，又回头补充，＂对了，程总监，影片我会好好保管...只要您在公司'配合'我的工作。＂
门关上後，楼梯间陷入死寂。程语嫣机械地整理着衣服，手指抖得几乎扣不上纽扣。
＂程小姐...＂莫言伸手想帮她，却被狠狠推开。
＂别碰我！＂程语嫣的声音像淬了冰，＂这辈子都别再让我看见你。＂
她昂首走向门口，背挺得笔直，仿佛刚才那个被玩弄到呻吟连连的女人是另一个人。推开门时，夜风拂过她发烫的脸颊，带起一阵刺痛。
停车场里，程语嫣坐进自己的进口轿车，锁好所有门窗後才允许自己崩溃。她趴在方向盘上，肩膀剧烈抖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後视镜里，她的口红已经花了，像乾涸的血迹糊在嘴角。
周一。这个日期在脑海中闪烁如警示灯。两天后，她将不得不在公司面对林默——以直属上司的身份。更可怕的是，那个年轻人显然掌握着足够毁掉她职业生涯的影片和照片。
程语嫣发动车子，空调冷风扑面而来。她需要计画，需要对策，需要...一个能扭转局面的机会。後视镜中，她的眼神逐渐变得锋利如刀。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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