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和她说一会儿悄悄话。”
秦晓雨木然点头,像被按了暂停键的人偶。
“谢谢。”齐衍礼的手指自然地滑入纪知鸢指缝,十指相扣的瞬间已带着她转身离去。
刚走几步,空荡的走廊上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略显慌乱的喘息。
“等等。”秦晓雨小跑着追上来,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纪老师,请等一下。”
纪知鸢和齐衍礼闻声,同时转身。
走廊上的灯光在女孩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的脸颊微红,眼睛却亮得出奇。
“怎么了,晓雨?”纪知鸢微微附身,声线温柔。
“纪老师,学校前面那条上山的小路,走到尽头有一棵百年老樟树,旁边立着‘观景台’的石碑。那里的日落特别美,能看到整个榕城的景色。”
秦晓雨的声音渐渐轻快起来,而后又补充道:“我和朋友经常去山上玩,在那里说悄悄话。”
说这话时,女孩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亮,仿佛已经看见了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
“听起来是个好地方。”纪知鸢望向川外渐沉的暮色,莞尔一笑,“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橘红,云层如燃烧的绸缎铺展在天际。
两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走,石阶边缘生着青苔,空气中浮动着草木的清香。
“小心,别被树枝伤到了。”齐衍礼抬手拨开低垂的树枝,侧身让纪知鸢先过。
观景台比想象中更开阔。
老樟树枝干虬结,树冠如伞,投下斑驳的阴影。石碑旁的石栏破旧,却更添几分岁月沉淀的宁静。
远处,榕城的轮廓在暮色中逐渐模糊,灯光次第亮起,宛如散落的星辰。
齐衍礼扶着栏杆,晚风吹过额前碎发,他忽而开口:“这里确实适合说悄悄话。”
纪知鸢侧头看他,眼底映着霞光。
“比如?”
“比如。”齐衍礼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缱绻,“我这几天很想你。”
“再比如,”齐衍礼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爱你。”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表白,让她猝不及防。
纪知鸢耳尖泛红,攥紧的拳头轻轻落在男人肩头,“好好说话。”
“嘶——”齐衍礼配合地倒抽冷气,捂着肩膀连退两步,眼底的笑意却愈发温柔,“好好好。”
“那天下午,你也和刚才那个小男孩一样,静静地站在门外听我弹钢琴吗?”
纪知鸢凝视着齐衍礼的眼睛,声音轻柔却字字分明。
每天课后在音乐教室给秦晓雨单独辅导时,纪知鸢总能在余光里瞥见那道瘦小的身影。
是一个莫约十三四岁的男孩,分明早已过了学龄,却日复一日地蹲守在音乐教室的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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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自己曾多次推开隔音门,邀请他一起进来学习感受音乐,可男孩总是慌乱地摇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后退,却又不肯真正地离开。
他固执地守在门口,享受由音乐带来的片刻宁静。
“是。”
齐衍礼回答的声音很轻,却让纪知鸢心头一颤。
看见蹲在音乐教室门口的小男孩的第一眼,他仿佛穿透时光,见到了年少的自己。
同样蜷缩在门外的少年,将耳朵贴在门缝上,任由那些跳跃的音符抚平内心的所有不安与躁动。
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音乐的魅力。
齐衍礼没有隐瞒。
她想知道的,她问出口的,他都坦诚相告,毫无保留。
纪知鸢接着问:“你的纹身是鸢尾花?”
微风轻拂,她微微仰起脸,发丝在风中轻轻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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