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趴在冷硬的榻面, 简直要被?这一巴掌扇蒙, 可还没等她缓过劲来,第二下紧随而至。
肌肤大约是红了,时?尘安并不?确定, 只是觉得靳川言的大掌拢下的感觉仍清晰地逗留在臀尖。
靳川言的手指悬在上方,严厉地问她:“还敢不敢看了?”
时?尘安羞得要命:“不?敢了, 靳川言,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别打了, 我错了!”
她拼命地求饶, 听得靳川言微微地叹息声, 这好似软化的一个口子?,时?尘安害怕靳川言又?扇她屁屁,因此忙卖可怜道:“我真的好疼。”
“打疼了?”靳川言像是才回过神来, 微皱眉,“我没有用多少力气。”
养妹妹就是这样,哪怕明?知她调皮捣蛋,再不?管教下一次就会闯个大祸回来哭唧唧求你摆平, 但是妹妹这样可爱, 你身为兄长又?怎狠得下心来教育她。
靳川言将时?尘安翻过来, 捧起她的脸, 干干净净的一张脸, 没有泪痕,更难见悲伤, 可见一切不?过是小惹祸精为了逃避惩罚的小小计谋而已。
他伸手,拧时?尘安的脸颊,拉长了声调:“时?尘安——”
时?尘安口齿不?清:“你别不?相信,真的很痛!”
可恨靳川言没有证据反驳她,那毕竟是时?尘安的臀部,不?是他的,何况她一身细皮嫩肉,想来确实比他更受不?住疼。
靳川言拿她没办法,只好扶她坐起来,时?尘安偷偷要跑,又?被?他伸展长臂掼了回来。
靳川言批了大半天的折子?,还请了大臣议事?,身上都是墨香茶香,氤氲在一处,倒仿佛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
可惜,他那张俊面白皮下藏着的从来都不?是守礼知节,他漫不?经心地道:“怎么突然对春宫图感兴趣了?”
时?尘安又?用之前的谎话?搪塞他:“我只是好奇它为何卖得那么好。”
靳川言似笑非笑看着她,显然是一个字都没有信的,他不?出言揭穿时?尘安,只是要她乖乖主动?交代。
可是这要时?尘安怎么说,她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也?罢,”靳川言缓声道,“天下雨,猫叫/春,慕少艾,也?是人之常情。”
时?尘安无?法从靳川言的话?语和声调里分辨出他的铱驊想法,因此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下文。
靳川言道:“尘安可是思?慕哪家少年郎了?”
时?尘安把头摇成拨浪鼓。
靳川言道:“那可是想要思?慕哪家少年郎了?”
他的言辞和缓,只是态度紧逼,好像不?从时?尘安处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干休。
时?尘安却是不?敢□□告诉靳川言,若是要让他知道,林唤春出主意用春宫图来试探他对自己的感情,他非要把她们两个吊起来打不?可。
反正现下已经很明?朗了,靳川言对她偷看春宫图这件事?,除了兄长严厉的教导外,并没有别的想法,自然也?不?必再顾虑什么,因此时?尘安选择把真相移花接木:“柳菁与我说长安城里有好些青年才俊,叫我早早搬出宫去,莫负了好春光。”
靳川言没出声。
时?尘安偷偷抬眼?看他,他喉间呵出笑来,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她:“长安城里的青年才俊这样多,我怎么一个都不?知?”
时?尘安小声道:“许是你久不?出宫,连谁家有几个公子?都不?知。”
被?靳川言的目光一压,时?尘安又?没了声响。
靳川言道:“真想挑好夫婿?”
时?尘安从没有这个想法,但现在她是被?架在火炉上烤的兔子?,她不?敢否认。
靳川言又?是一声冷笑:“好,我给你挑。”
时?尘安轻‘啊’了声,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个多大的祸,她急道:“哪有这样着急的,原也?是随口一说而已的事?。”
靳川言道:“连我都没有听说过长安城有什么青年才俊,想必也?不?过是三瓜两枣,这样少的数量,不?早早给你做打算,万一被?其?他姑娘先挑去了怎么办?”
时?尘安争辩不?过他。
靳川言笑意不?达眼?底:“好好挑挑,看看那些肩不?能挑,单不?能提的废物,你才知道长安城里哪来什么青年才俊。”
*
时?尘安抱着被?褥,郁闷地躺进床帐之中。
她已经想好下次见了林唤春,定要好好说说,这是给她出了什么馊主意。
至于夫婿郎君什么的,时?尘安确实不?曾考虑过,她生长在一个遍地是懒惰、傲慢的男人的村子?,见惯了男人的颐指气使,女人的做小伏地,因此她对嫁人一事?总是敬谢不?敏的。
至于靳川言——
才刚想到他,他便掀起床帐,自然而然地把铺盖放在了时?尘安身侧,惊得时?尘安坐了起来。
靳川言懒懒地掀起眼?皮:“还不?睡,是要和我探讨一下春宫图吗?”
“不?——”时?尘安气弱,抱着被?子?,磨磨蹭蹭的不?肯躺下,看着靳川言,“单独睡挺好的,怎么又?突然睡过来了?”
靳川言道:“我忽然想到你嫁了人后,再要同?榻共眠,便没有机会了,因此想珍惜你尚未出阁的时?光。”他一顿,笑着看了过来,“不?过若你肯抛下驸马,夜夜进宫陪我,也?可以定当别论。”
时?尘安听得毛骨悚然。
她宁可耳朵聋了,也?不?想听到这惊世骇俗的话?,于是她装聋作哑,打了个哈欠,拉起被?子?躺了下来。
反正也?睡了这样久了,靳川言也?规矩得很,她权当继续在老家睡大通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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