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霂叹口气,转而神采飞扬地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蛮横地揽住他的腰,略带恼恨的目光直接盯在元南聿脸上,似嗔似怨。
“此刻无人,做这些虚礼做甚?我且问你,这多半年,我派人送过去的信,你为何一封不回?”
“我到底是北境四府的右都督,你我君臣往来过密,不合规矩。”元南聿不声不响的抓住陈霂的手,暗暗用力,逼让他松开对自己的钳制。
“你不如直接说你是封野的人,与朕有往来,你那结义兄弟还有你那好哥哥怕是不高兴。”
陈霂对元南聿生疏冷硬的态度很是不满,见他几次想甩开自己的手,心里更不愿意,手中发力,更是将元南聿的腰身箍的死紧。
元南聿被他忽然如此对待,只觉得手足无措,羞恼的脸上很快染上了几分薄红。
陈霂见他如此,只觉得十分讨自己喜欢,也不顾元南聿意愿,直接将双唇贴了上去,作势就要堵住眼前之人的唇瓣。
元南聿本就不是见面便容易与人亲近的性子,他与陈霂多半年未见,难免有些生疏,陈霂方才那样对他,已是很不习惯,见他就这样要亲上来,脸一下子透红,双拳在他胸前狠狠一顶,竟把陈霂搡出了好几步。
陈霂倒也不恼,神情透着几分轻佻随意,嬉笑着说道:“这是怎么了?去年你来京师,整个冬天你都和我在一起,我们几乎日日缠绵,什么亲密的事没做过?怎的今日见面,聿儿倒和我生分了?”
元南聿知道陈霂说的都是实话。
多半年前,自己与陈霂在晟京里共度的那些日夜便像是走马灯般在自己眼前晃动。
他自知无言以对,只将双拳握紧,低垂着头颅,神色愈发的不自然。
陈霂见他如此,也知他面薄,不敢将人逗急了,试探地将元南聿的手攥入掌心,道:“聿儿是老实人,我不逗你了,快叫人送些热饭热水,自你带人出了宣化,我日盼夜盼能早日见到你,今天催付湛清赶了一天的路,现在确实困乏的很,不过再怎样也终于见到你了,真好。”
陈霂为人慧黠,这样的情话随口便来,他伸展双臂,示意元南聿替自己宽衣。
元南聿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去替他脱下了外袍。
手下军士很快送来热汤热饭,陈霂倒是毫不见外,吩咐元南聿伺候自己用过饭,伸了伸腰,用元南聿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脸,转头说道:“聿儿,我今夜要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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