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战场火光四散,硝烟滚滚,陈霂的随从护卫见他俩言谈间神色怪异,都不敢上前,只散在陈霂四周,护卫着皇帝的安全。
周遭都是人,陈霂不想与他在人前这样攀扯,便要上前将他强行制住。
元南聿看出陈霂心思,不等他动作,便从腰中拔出佩剑,剑锋直指陈霂的胸膛。
“别过来!”
眼前诸将皆在,元南聿竟拿剑锋直指陈霂,此乃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众人见他如此行为,也不再留情,纷纷抽出兵器,将锋芒对准了元南聿。
“不得对元将军无礼!”陈霂被逼红了眼,寒声问道,“南聿,你竟然拿剑指我,你是想杀了我?”
“不。”元南聿声音颤抖,“我不想伤你,我只想知道真相,你也莫要再骗我。”
陈霂蓦地闭紧了双目,再猛然睁开,他咬着牙问道:“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元南聿轻扯嘴角,冷笑了一声,他将从赵昶身上折断的半只羽箭拿了出来。
“不用谁告诉我,这支箭便是证据!我自己看的清楚,王瓒射击的方式与众不同,杀招便是三箭同出。最后射中赵昶的这支箭,本是他射出的最后一支,若非有前两支箭的助力,让它偏斜了方向,中箭的就该是徐峰了。……这样的手法,和射中燕思空的招式如出一辙,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辩?”
“既然你已知晓,我也不再解释,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我辩无可辩。”
陈霂已然亲口承认,元南聿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顷刻便化为了灰烬。
陈霂的狠毒他是见识过的,那射中燕思空的箭簇上淬了剧毒,就算射不中要害,最终也还是难逃一死。
难怪他遍寻天下也找不到解药,难怪最后的一味醉灵芙,只有陈霂能给他……
陈霂根本就没想过要让封野活着!
“我是想让封野死,但我没想到燕思空竟为了他挡下了这一箭,……燕思空与我有三年师生情谊,又曾数次助我,他是你二哥,我也不想伤他……”
“住口!”元南聿目眦欲裂,只觉热血直冲气海,“我曾说过,你若想让我留下,就决不能再对封野和燕思空不利,是你食言在先,我不想再听你的解释!”
陈霂见元南聿双目赤红,行事已近癫狂,他沉下心,给旁边的侍卫递了个眼色。
那些人跟随陈霂多年,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人先上前,其他人跟着便围了上去。
元南聿被围在阵中,那群侍卫知道元南聿身份特殊,谁也不敢对他拔剑相向,只敢展开拳脚功夫与他过招,可即便这样,也没有人敢攻其要害。这些人心有默契,知道这样轮番攻上去,只要将他体力耗尽,到了最后,也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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