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聿又羞又怒,昔年他是怎么落到陈霂手里的,他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不想陈霂今日竟又不顾脸面,对他故技重施。
陈霂将脸贴在他耳边,苦涩的声音里极尽温柔:“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始终舍不得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不能放你去浪迹天涯,自己却困在那方天地里见不到你,我要带你一起走。”
“你怎能如此自私?你不能这么对我,你……”
“我偏执自私的毛病,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想让我痛苦吗?你这么心软善良,你定然是舍不得那么对我的。”陈霂亲吻着他的鬓发,“付湛清没有骗你,你不在我身边,我每日痛苦难当,忧思罔极,无一日不是在痛苦中度过的。再这样下去,我命都没了,还要这江山何用?”
元南聿颤声问道:“陈霂,你想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
“自然是随我回紫禁城,这偌大的皇宫,全是为你准备的。我遣散了后宫众人,就是为了你。我没法给你皇后的名分,但我也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你不会和任何人分享我,我全部的身心都是你的。”
陈霂偏执阴鸷的心思,竟让元南聿感到了几分恐惧,他颤声控诉着:“陈霂,你果然,果然是个疯子……”
陈霂亲吻着他的面颊和嘴唇,眼睛里藏着化不开的深情:“你说我是疯子,我便是吧,我也只对你一人如此了!你太好了,让我止不住的为你疯狂。”他轻笑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已经下诏,着翰林院重新修定年史,我要为燕思空正名,大晟的后世子孙从此只会记得燕思空舍生忘死覆灭阉党,守卫辽北的功绩。只要有你在,我穷尽一生也不会再与封野为敌,我让他安稳做一辈子的镇北王!这不是你的心愿吗?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元南聿又惊又怕,他想不到陈霂会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他心里清楚,陈霂身为帝王,这也是他能做到的极致了!
他又震撼又痛楚,说不清这一刻的心情是感动还是畏惧,亦或是畏惧之心更甚。
这个人疯狂又理智,自私且深情,他看不透这个人,他看不懂哪一个面目才是陈霂真实的脸孔!
陈霂身体虚弱,前几日还在呕血,这会儿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轻松便将元南聿抱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元南聿见付湛清几人就在门外,他羞耻难当的奋力挣扎着,可穿插在他肋下的手却抱的更加用力。
“他们看见便看见吧,我早就视你为妻,付湛清胆子再大,也绝不敢乱说。”陈霂表现的志得意满,他贴在元南聿耳边说着,“你担心的那些,付湛清已经告诉我了。你放心,我虽当不得千古一帝,却也不是昏君,以我的能力,不会再有在江山和你之间选择的事发生。”
到了门口,果不其然,门外几人对陈霂与元南聿亲昵的举止根本就视而不见。元南聿羞愤的满面通红,却只能任陈霂将他抱上了车。
车驾很快动了起来,陈霂与他并排而坐,只觉得神清气爽,胸口憋闷许久的郁浊之气仿佛顷刻之间便荡然无存。他虽然仍感疲惫虚弱,心里却是无比雀跃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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