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延霆……明姝闻其沉稳之音,心生复杂之愧。
戚延霆显然已知其昏迷之事,但明姝心中徘徊,是否该坦白中蛊之秘。
戚延霆起身欲为明姝取水,其背影映入她眼帘,心中的纠结愈发紧锁,更让她心上压石者,乃是左寒宸为何使出如此狠辣手段。
医术虽精,蛊术却是她的盲区。
饮些水,喉咙会舒畅些。吾有要事相询。戚延霆语调平和,却暗含锋芒。
明姝闻声,猛地坐直,全身戒备,紧张问道:何……何事?
戚延霆洞察其闪烁,然初衷不改:直言不讳,你究竟遭遇何事?左寒宸又为何用如此手段相救?
何种手段?明姝更关心解蛊之法。
戚延霆不动声色,追问道:先说,你身体状况如何?
明姝轻叹,我一切安好,看我笑颜如春,岂非最佳证据?
她强装轻松,为释去戚延霆疑惑,还特意起身轻跳几下,不过些许小恙,若真有危险,我又怎能在此与你笑谈风生?
戚延霆见她轻忽自身健康,心生惊骇,连忙按她坐下,忧心忡忡,何苦如此?照你所说,左寒宸喂血之事又当何解?
喂血?明姝惊讶。
此事必须深究,即便未系统研习蛊术,但以血养蛊之法闻来便觉诡异非常,不得不防,明姝默默许下决心。
戚延霆脸上疑云密布,你竟然不知?
自然不晓,或许,这只是他玩弄我们于股掌的把戏罢了。
明姝语气坚决,决意不让戚延霆察觉她的不适。
戚延霆看穿她笑容背后的勉强,却未再逼问,近日内,莫要再见他。
语毕,长叹一声。
明姝连连答应,如捣蒜般,放心,我已深知其人,必会避之不及。
然而,誓约未冷,次日左寒宸便趁戚延霆不在之时,悄然而至。
你怎会在此?明姝一见他,立即警惕地拉开距离,心弦紧绷。
左寒宸为她的反应所伤,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难道我的存在,对你来说,竟是这般不堪?
你对我种下百步蛊,现今反而质问我,这岂非自讨没趣?明姝言辞犀利,冷若寒冰。
左寒宸脸色一僵,随后沉静,眼中阴霾难掩。
若你选择与我同行,这一切本可避免。
他的目光坚定不移,你为何甘愿冒险试探百步蛊,我早有警告,为何不听?
左寒宸未曾想明姝竟敢如此涉险,记忆中的她,总是将安全放在首位。
明姝闻言,冷笑回应,眸中尽是冷漠与疏离,原来,是我错信了你。我原以为,你绝不会对我下手,怎知你狠毒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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