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做弟弟的每次想要出言安慰或想尽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叶英都只是轻轻地抚着膝上的长剑,他们说的话虽然在听但更像是没听。
叶蒙觉得他定是一直强忍着悲痛不说,试图撺掇着另外两个哥哥想拉着从不喝酒的叶英痛快一回,后者却淡淡地摇了摇头,难得在他们面前叹了口气。
“她一直在此处,未曾离去。”
静姝当初苦等六年却从不表露思念,是因为知道叶英总有回来的一天;叶英在接受了她的离去后不再悲伤,是因为定下了来世之约,他们终会再见。
她等得起,他也等得起,只要等过余生,就是他们的来生。
另一头,冷玉自湖面疾驰绕过沿湖的庄墙直接从水上跃进了兰轩阁,不等喘过气直接踹开二楼房门走了进去,“你!”
坐在床沿的女子仍旧戴着面具,僵硬的身体靠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微转的目光触及那张毫无遮掩的俊颜当即一怔,直到对方气冲冲地行至眼前才回过神。
啪!
冷玉双手一撑轮椅的扶手,被人强拉着回来的感觉让他十分不悦,“你这女人怎么这般不识好歹!”
视线有些恍惚地从那张一般无二的面容上移开,她微微垂眸,“师父下山前曾交代我不许插手纯阳宫的门派恩怨,你去挑衅谢前辈能有什么好处。”
静姝试图跟冷玉说既然力不能敌还硬跟别人交手有多么不明智,但后者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看着他脸上满是不快,静姝只能在心里沉沉叹气,方才她觉得叶英的气息从周围一掠而过,再顺着方向过去便是冷玉所在的位置,不想暴露就把人叫了回来。
冷玉当然也不会将自己出言激将谢云流的事说出来,这女人也就光是看着不说话,认真起来能讲上半天的道理,耳朵里满是那支离破碎的声音极为难受,偏偏她说话他还就得听着。
这都什么破规矩。
而此刻,偶然路过楼外楼转角的叶晖错愕地望着兰轩阁的方向,刚刚他好像看到了自家大哥穿着冷玉的衣服进了兰轩阁二楼的起居室,眼睛还是睁着的……
他揉了揉眼,觉得是自己看了一天的账花了眼,便问旁边的小厮,“你刚才可看见有什么人进了兰轩阁?”
小厮嘿笑一声,拍了一记马屁,“小的哪儿能有二庄主您那么好的眼力见,就看见一道影子晃了眼就过去了,该是那个冷玉公子吧,小的听说那位贵客喜好上房翻窗,不爱走正门。”
冷玉……
叶晖在心底暗暗寻思着,那必然不可能是叶英,是冷玉不假,但……犹豫了一会儿,他叫人去传了兰轩阁的侍女,“你们一直服侍,可曾见过那个冷玉的真容?”
两个侍女相互看了眼,然后摇了摇头,她们虽是兰轩阁的侍女却清闲得很,只在院子里做些日常的扫洒,膳堂调配的菜食那两位贵客从来不用,只偶尔叫过几杯茶水,他们大半的时间都在二楼,还刻意吩咐她们不准上楼。
正巧,叶炜得了叶英的交代来兰轩阁看看冷玉的情况,远见二哥在问话便绕了上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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