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把灵婴叫到身旁,叮嘱他:“南岭人敦厚,又有王大相公与他们交好,那处是风水宝地,你要好好笼络。渤海国地处边角,野心却大,你要小心,屯兵于幽州,不可松懈。”
灵婴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如果我没有回来,就去永昌找卞怀东。”
他在交代后事吗?我挣脱辖制,抱着他的腿,撒泼打滚,不同意他的决定。
他很生气,嗓门都抬高了:“沅水,你怎么跟泼妇似的。大家都看着你呢,南宫家的祖宗看着你呢。”
阿爹,我就是很慌张。难道你没看出来,从我出生起,除去能找到的一丝血脉连接,我就是孤零零活着。淳化二十年的中秋,按照旧例,我们一行人去雍州祭拜。重影破壁,祖先的牌位积攒了好厚的灰尘。我有些茫然。那是个凄冷的月夜。推开老宅祠堂的门,灵婴与我一起点亮蜡烛,小娟和乔冀跟在身后,那些灰白的缟纱审视着我,肆无忌惮地飘荡。
我翻开族谱,从上而下,自己是最后一个。
乔冀笑道,他的母亲来自南宫世家,他也该算进族谱。小娟说,她的外祖母也姓南宫,这么说她也能当皇后。
灵婴搞不清血缘脉络,反正他娶到我,牌位上的名字就算他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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