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人人都想活着。
爱的人都在阳间,阴阳相隔,看不着,摸不到,听不见……这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没有观众,不知能撑到几时。
“阿烟,你看。今天的太阳颜色真漂亮。”
阳光射了进来,被防盗窗切割成大小不均的格子形状,像一张渔网,网住了一半沙发。
周叔容坐在另一端沙发上,有些痴痴地望着那些朦胧温暖的光芒。
好美的阳光,金灿灿的。
从前毫不在意,如今品到了美,却没有机会沐浴在阳光下了。
秦烟不知怎么,也看向那片爬到沙发上的光。
他皱起眉,没有心情欣赏阳光的美色,慌张地捧起茶几上的香炉。“你这不是好位置,哪天阳光照到你,肯定很疼了!”
周叔容闻言动了动眼珠,目光凝在那只香炉上,声音轻飘飘地说:
“确实好疼,感觉再多照一会儿,就会被烫掉一张皮。阿烟,以后出门打伞好不好?”
秦烟不作声,他将香炉放进了卧室。出来后,手里抱着一大堆属于周叔容的衣服。
周叔容:“啊,你又要洗衣服了。不能干点其它的事吗?”
秦烟觉得今天洗衣服是很合理的。昨晚那么热,抱着衣服睡觉,出了汗,衣服同样脏了,自然得每日清洗。
“我绝对不是在做重复无聊只为消磨时间的事情。”他道。
“今天也很忙。洗完衣服后,还要煮饭吃饭,下午米粥老师会过来排练节目。”
“好忙呢!”秦烟似乎乐在其中,脚步有些轻快。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周叔容道。
这一针见血的点评可惜不能为秦烟所听到。
秦烟是装忙碌的人,唤不醒。
周叔容靠在浴室门上,抱臂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先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他念着昨天那只婴鬼呢。
那个被婴鬼缠住的女人,身体消瘦,无精打采,一副被吸尽阳气的模样。
周叔容很担心,自己在秦烟身边久了,秦烟也变成那样。
她在哪里呢?
秦烟住在五楼,他进电梯时,女人已经在里面了。她一定住在五楼以上。
从前没见过她,她是新搬来的。
也有可能,她只是来某个朋友家里玩,是过客。
周叔容不缺时间。他不怕找,就怕找不到她。
每一扇门,都是一个结界。
鬼要进入这扇门,首先,需要一个主人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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