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沈泽明白他的这种不真实感,没挣扎,任由他抱着往洗手间走去。
低头看到地上红布与桌子上摇曳的烛火,沈泽自己都觉得这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那晚两人抱头痛哭许久,他发现桌子上的手枪跟遗书,一问才知道原来亚索已经准备好下去找他。
要不是上天垂怜,他们险些真正阴阳两隔。
他看了亚索的那封遗书,里面除了一些给洛西留的话,就是他安排朱策操办他的后事。
他说要把他的尸体葬在慧姐旁边的那座空墓里,把他备好的红色婚服烧给他们俩。
还要去找最好的巫神做七天七夜的法事,要让他的灵魂与自己相遇。
要知道,他们雇佣兵手染鲜血,最忌讳也最不信这些神鬼传说。
他泣不成声,捧着他的脸说他太傻,亚索却哭笑着说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连上天都不忍他们再分离。
人活着回来,亚索备好的嫁衣也没有浪费,他当晚让人送来蜡烛简单布置房间,两人换上婚服学着中国古人的模样拜了堂。
沈泽问他为什么要如此迫切做这件事,他说他不在的这些年他看了许多中国古籍。
里面说只要拜了堂,那他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将沈泽抱到洗手间,智能马桶自动掀盖,亚索轻松把沈泽调转个方向,两手抱着他的腿,一脚踩在马桶边上给沈泽调好角度。
“尿吧。”
“嗯?”
沈泽老脸煞红,谁能想到他一个四十二岁的男人此刻正像个穿开裆裤的孩童一样让人抱着把尿。
关键是他开裆裤都没有。
“尿不出来?我帮你抬着。”
亚索说罢把他半边屁股放自己腿上抽出一只手往他那里伸。
“等,等等一下。”
沈泽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赶忙制止他的手。
“怎么了?”
“我,我能自己来么?”
虽然这样的事这三天都是他帮他做,但那时候他累得迷迷糊糊,脑子可没现在清醒。
跟顾迟回来的一路上他担忧许久,怕两人分开时间是在一起时间的两倍长,再见面会不太熟悉彼此。
而事实证明,他担忧的实在多余,两人不仅没有隔阂,甚至亲密得有点过分暧昧了。
“你能站得住?”
亚索笑着问出灵魂一击。
沈泽手肘往后轻撞他的肚子,娇嗔道:“这怪谁?”
亚索抿嘴敛笑。
“我已经很控制了。”
他怕他一时间承受不住,已经尽量温柔了。
“你这还叫控制?要是不控制我是不是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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